李成在一旁大滴的汗珠滴落,紧张的看向江东明问:“东明,你说他不会死了吧?一动不动的。”
“切,死就死,不就是让一个人消失吗?凭我家的本事你还怕出什么事吗?”江东明染黄的头抬起,抽着烟,贴在墙边吞云吐雾地说。
“也是,东明你家那么厉害。”李成思考一瞬后,随即讪笑道。
“走吧,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江东明说完反手将外套挂在肩上后离去。
幽深的巷子里,周围夜色逐渐暗了下来。
躺在有大面积水渍的水泥地板上,凌风起睁开了双眼,嘴角微扬,左手将嘴角泛着腥味的液体用拇指抹去,右手撑着地面咬牙站起。
寻着脑子里还没有消化完的记忆一瘸一拐的走去风宝小区。
眼前建筑密集,纵横交错的小道。没有明显的路标,风宝小区也不是那么好找。绕了几次路,一个岔口经过了两三次,不知哪来的水滴从电线杆上滴落,滴到凌风起的脸上后滑落,凌风起还是决定问人。
等待路上有人经过,虽有人经过,回应他的并不多,凌风起问到的第五个是一名30岁左右的妇女,手里拎着一袋透明塑料袋子装着的芹菜露出来,走的有些着急,但是还是耐心的给他指路后匆匆离开。
终于走到临近小区门口的转角处,凌风起抬头望着黑暗里的路灯因年久失修不停的闪烁,时而黑暗,时而有一点昏黄的光。
呼吸着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来周围住户炒的各种菜香。
周围声音嘈杂,有小孩的哭泣声、女人的谩骂声、约莫是中年男人的嗓音浑厚的打骂声或和某件重物的落地声。
凌风起走进一栋看不太清墙面颜色的楼房,走上泛着用黄水泥做成的楼梯,铁做的楼梯扶手已经猩红生锈,细细碎碎,片状大小不一的锈片掉落在地上,顺着楼梯扶着右手边的墙面走到四楼404号房。
掏出口袋里那一枚光滑的黄铜色钥匙,拧开生锈的青色铁门,仿佛久未打开的门此刻发出“吱呀”的响声。
手抚着门口的墙壁,触感冰凉,还有很多像是腻子没磨平的硬疙瘩,摸了一会儿后,找到开关后打开了灯,灯光暗黄,抬头可以直接看到光源在客厅里,用的灯还是老式灯泡。
进了门扑面而来的是弥漫着潮湿发霉的空气,凌风起皱起眉头,略微屏住呼吸,用手挥了挥周围的空气,试图降低鼻子周围的难闻的气味。随意的巡视了一圈约莫四五十平米大的一房一厅。
客厅的墙面泛黄着,几条裂纹上长着薄薄的一层青苔。家具是上世纪90年代末的传统老物件了。用来当茶几的四脚矮桌,已少了一个角,但也与整张桌子颜色无异,都泛黄发青,落上了一层灰尘。
“这就是之前没看就租下的房子?”凌风起无奈摇头。
好在是这屋子鬼都不来,没有阴风阵阵。
捏了去尘咒法手诀后,几乎耗费了全身精力后,凌风起慢慢地躺到约一米六的咖啡色的木沙发上,两条腿一条弯曲着,一条踏在地上。闭上眼将手臂放在眼睛上,沉沉睡去。
翌日。
“嘶”凌风起骨头被硌的疼醒,没忍住呼出声。
起床去洗手间,打开那个摇摇欲坠的青漆木门。眼前的景象……
“呕”凌风起立马走回客厅,差点就要把胃酸都吐出来。
这里真是让大天师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拿出口袋的手机,还没有打开,可以勉强看得出自己现在是丹凤眼,鹅蛋脸,鼻子精致,m字唇和以前相差无几。
开机后,发现已经10点多。
起身关门下楼,出到外面大街,打了辆青色的出租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