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深的话音落下后,本来只有云深和霍煦二人的雪山,却突然出现了第三人,那人边鼓掌边道:“这位少侠心思通透,不为俗物所扰,高节清风,将来必有所成。”
云深看向来人,淡定的反驳道:“前辈谬赞了,晚辈能说出这番话,只是因为晚辈不曾缺过银子,若是晚辈每日都过着缺衣少食的日子,那么晚辈的所思所想便免不了为俗物所扰。”
“晚辈只是比其他人幸运一些,不必为身外之物所困扰而已,担不得前辈的高节清风四字。”
这世上本就是如此,能够不在乎金银的人,往往本身就是富有的人,让一个穷人不要在乎金银,只要风骨,那太强人所难了。
虽然钱确实不是万能的,但也不必让自己摆出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模样,人活着的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若是觉得钱肮脏,那就太自命清高了。
玉匪在听完云深的这番言论后并没有发火,反而摸着花白的胡须大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小辈,不会因别人一时的夸奖而迷失自我,很好。”
云深垂手颔首,“多谢前辈夸奖,前辈可否告知晚辈雪绯在何处?”
玉匪疑惑的问了一句,“哦?你如何知晓我知道雪绯在何处?”
云深笑了笑,“原本是不知的,但现在知道了。”
玉匪佯装懊恼的质问了一句,“你这小辈竟然敢诈我的话?”
云深半分不上当,淡定回话,“难道不是前辈有意告知吗?”
玉匪再次笑了起来,“你这小辈不好玩,早知道该逗逗你身边那个二愣子的。”
二愣子霍煦无辜躺枪,茫然的看了云深一眼。
云深立刻护犊子,“前辈慎言,我家阿煦只是心思纯澈了些,并非呆愣。”
玉匪瞪了云深一眼,“老朽不过说了他一句二愣子,你便护上了,莫不是不想知道雪绯的下落了?”
云深慢条斯理的回道:“自然想知道,可我容不得旁人说他半分不好。”
玉匪像是被气着了,又像是被秀着了,无语的看了云深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两个为情所迷的傻小子。”
云深坦然承认,“前辈好眼力。”
事实如此,他就是为情所迷了。
霍煦也回了一句,“若是喜欢夫人便叫傻,那我确实是傻子。”
玉匪彻底无语了,朝二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二人快去寻那雪绯吧,不要在我眼前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