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云深温声问道。
花耀祖思维迟缓,喃喃重复道:“我在……做什么?”
云深温声引导,“仔细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花耀祖目光涣散的回道:“我……我在龙门赌坊赌钱。”
迟砚面色严肃,云深猜对了,花耀祖真的说谎了。
云深继续询问,“之后呢?之后你又做了什么?”
花耀祖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一会儿,而后回道:“我赌输了,钱都输光了,然后……”
云深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就去了百乐门找我姐要钱,可是她不给我,她说她没钱。”
“我当然不信,她怎么可能没钱?”
“谁不知道秦少爷出手阔绰,她和秦少爷在一起,她怎么可能没钱?”
“她肯定是把钱藏起来了,我去翻她的包,她阻止我,我一不小心就把她推倒了。”
“她崴了脚,摔在了地上,然后她就脱了她的高跟鞋打我的胳膊,都打出血了。”
“我被她打疼了,就抽出藏在腰间的刀捅了她一刀。”
“我害怕极了,我想逃走。”
“可是她却死死的扯着我的手,我没办法,只能又捅了她一刀。”
“这次她终于松手了,我怕有人看见,就想赶紧逃。”
“在逃走之前,她已经断气了,我怕有人看到我胳膊上的伤口怀疑我,就把她的高跟鞋也一起拿走了。”
云深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把刀呢?”新笔趣阁
“刀……,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很慌张,好像随手扔进了一处河里。”
花耀祖交代完案发经过后,云深又加了一道催眠。
这样花耀祖醒过来之后,就不会记得见过他们了。
“阿砚,拓印下他的脚印,应该和案发现场的脚印能够匹配。”
迟砚没动,他听到真相后,只想赶紧将花耀祖送上法庭。
云深一眼就看出了他家小狼崽子的想法,“阿砚,催眠的证词不能作为证据,我们得抓紧时间收集有用的证据。”
迟砚点头,“我知道,我就是生气。”
云深安慰道:“逝者已逝,我们能做的就是让杀人凶手付出代价,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
迟砚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的对。”
两人取完证之后就离开了,花耀祖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昏暗的小巷里,被初秋的冷风吹着。
“除了脚印之外,我们还得找到杀人凶器,这才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是连花耀祖都不记得把那把刀扔在哪了,我们怎么找?”
“花耀祖在案发后很慌张,他应该会下意识往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走。”
“你的意思是……?”
“医院。”
“对,那把刀一定在百乐门到医院附近的河里。”
虽然这个范围也很大海捞针,但总比完全没有方向好。
迟砚看向云深问道:“我们从哪儿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