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年的陕西,不是干旱就是流寇,各地上报只有两个字——要钱。到了崇祯年,什么问题都没了,只有两字——无事。</p>
其他的都不说,就说边军,那可是结结实实没有发俸禄,一年了。居然没有任何闹饷的事发生,甚至没有一封索要俸饷的奏疏。</p>
这太不正常了,崇祯爱面子不是自恋,不认为自己上台后陕西就突然变好,边关凭空变出银子。</p>
很快,崇祯从以往的奏折中发现,有几个下级官员上奏陕西有人残杀忠良,最后不了了之。结合之前的信息,结合洪承畴的汇报,崇祯有些相信洪承畴的话了。</p>
于是崇祯下令,命河南巡抚、各府县暗中侦察途径河南的陕军,并分发崇信王画像,一旦发现画像上的人,八百里加急上报京师。</p>
京师厂卫很快到达延绥府,意外被告知知府病重,已回老家养病,并写了告老还乡的奏折。</p>
明朝规矩,告老归告老,只要皇帝和朝廷没有应允,哪怕病死在任上都不能擅离职守。</p>
如此,王国瑚依然离开了,只有两种可能,被人暗害或躲避不见。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都代表陕西的事大概率是真的,厂卫一面派人上报崇祯,一面派人去王国瑚家里打探。</p>
果然,在王国瑚家里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下基本可以断定陕西出了事。</p>
其实王国瑚就躲在家乡朋友家里,所以厂卫没有发现。早些时候他确实和洪承畴谋划一点点收集证据,到时候一锤定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