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大花这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厚脸皮要求,郭喜安简直是叹为观止。
见郭喜安不吭声,刘大花不耐烦起来,“老娘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大丫有些害怕地往郭喜安身后缩了缩,虽然上次刘大花她们打上门来时小姨没有让她们出去,但在屋里也能听到这位刘奶奶的大骂声,她躲在门后透过门缝也看到了她当时凶恶的样子。
后来小姨去道歉,被打得流血被人背回来,大丫对这位刘奶奶已有了恐惧的心理,向佑向泽的奶奶和自己奶奶一样,都是好凶好可怕的人。
郭喜安察觉到大丫的不安,将她挡在身后。
“听见了,没钱。”郭喜安懒得和她纠缠,拒绝得干脆利落,拉着大丫就要走。
刘大花气急拦住她,“没钱?分家的那二十两银子不是钱?你别给老娘装穷,你公爹这病是被你气出来的,所有的医药费都得你承担。”
原来是还惦记着自己那二十两银子呢。
郭喜安不耐烦地拍开她拽住自己手臂的手,“婆婆这话说的,好似我这一大家子是泥人做的,不需要吃喝一样,二十两银子花到现在早没了,你们还能给公爹请大夫抓药吃,我脑袋上破了个窟窿可是自己生生挨过来的呢。有钱,我能不给自己请大夫?”
刘大花才不信她的说辞,二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哪能这么短时间就花得一干二净,还想纠缠,大嫂杨香琴却拉住了她,小声道:
“和周家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小姑你别和这小蹄子墨迹耽搁了时间,人周家可是个讲究人家,去晚了可不好。”
老程家的小姑子确实是在议亲,这小姑子程家丽是刘大花和程德全最小的女儿,今年才十三岁,算是刘大花两口子的老来女。
刘大花和程德全都对这小女儿娇惯得很,虽是个农家女儿,却把她当成个娇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养着。
当然,伺候这位娇小姐的工作,在以前,都是郭喜安来负责的。
程家丽作为老程家老两口的心肝宝贝,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刘大花自然是十分上心的,十里八乡适龄的人家她都看了个遍,却觉得没有一个是能配得上她宝贝女儿的,统统看不上。
这时候她娘家嫂子杨香琴倒是给介绍了一门好亲事,是镇上的一户周姓人家,听说家里还是开铺面做生意的呢,刘大花一听就心动了。
这不,约了今天去镇上那户人家看看底细去。
到底还是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更重要,刘大花听了杨香琴的话,狠狠瞪了郭喜安一眼,丢下一句:“这医药费你是不出也得出,等老娘回来再找你算账。”
便拉着杨香琴匆匆离去。
那杨香琴离开前特地又往大丫身上看了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郭喜安和大丫回到家,背篓还没放下来,便见向佑从堂屋跑出来,
“娘,你让李爷爷做的推车摊已经做好送过来了,放在堂屋里。”
“是吗?”郭喜安闻言忙放下背篓,加快脚步随着向佑往堂屋走。
推车摊是李老头的儿子李大山中午送过来的,见郭喜安不在家,放下东西就走了。
这推车摊做得十分合郭喜安的意,宽高都正好,桌面底下按她的要求做成了柜子的样式,还分成了两个隔层,可真是太贴心了。
,这么小的狗崽子应该是要吃奶的,可家里穷得白面都吃不起,哪有奶喝。
想了想,郭喜安到厨房就用玉米面熬了糊糊,多加了一些水,熬得稀稀的,喂给小狗崽。
小狗崽也不挑,也是真的饿狠了,埋头在大碗里吃得十分香甜。
家里这一群孩子就围在小狗身边,津津有味地看它吃食。
既然决定收养这个小狗崽,那它也算是家里的一成员了,郭喜安提议给小狗崽取个名字。
“黑虎,以后它就叫黑虎。”小向泽抢着取了个名字。
小狗崽像是听懂了一样,抽空从碗里仰起狗脑袋,朝着小向泽奶奶地汪了一声。
小向泽眉开眼笑,笃定道:“它喜欢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