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承业可是有考虑?”
安阳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别无他法,除吸纳外,就只能自己慢慢培养!”
李政点点头。
安阳继续道:“所以,趁此我们尚不缺武将这几年,好好物色一批有潜力亲近之人培养,以待日后所需。”
李政点点头,说道:“这个为父此前亦在做,不过既然你提了,待秦燕合并后,这事你自己看着安排,毕竟日后你需要的是忠诚于你之武将才行。”
安阳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已在做,正好康安不是想做大将军吗?那就让他进入军中,日后培养起来,亦可成为一员大将。”
李康安顿时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政,终于提到他这事了。
李政闻言顿时似笑非笑看着安阳。
“你说了如此之多,就是想劝为父让康安进入军中吧?”
安阳微微一笑。
“康安一直想从军,我们日后确实会缺少大量武将,如此,便让他进入军中,早日进入军中得以历练,自己的胞弟,用起来也顺手,日后也能帮我镇守一方…”
李政沉默片刻,叹道:
“作为父亲,为父自然不希望他进入军中,作为秦王,为父自然是希望能有所成就,虎父无犬子,为父儿子必然要道:“我就知道父亲会变卦,大哥,习惯就好!”
说着,央求安阳道:“弟弟能不能从军就看兄长的了,大哥一定要帮我啊!”
安阳深吸一口气,叹道,父亲不可靠,只能自己来了。
“母亲,不论如何,你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否?”
“承业还想劝为娘?”
长孙无垢饶有兴趣的看向安阳,“好,为娘就给你这个机会,听听你打算如何说服为娘。”
安阳道:“母亲真的希望康安康安吗?”
两个康安,长孙无垢自然听懂了,她说道:
“自然,哪有娘不希望自己儿子平安健康的?”
“如此,母亲听我言…”
安阳道:“我知母亲不让康安从军的顾虑,是担心战场凶险…”
“但是,母亲可知积闷成忧,久忧而疾的道理。”
“昨日康安与我初见面,便拉着儿子说了很多…”
说着便将昨日酒楼与康安见面的情况形容初出来,再道:
“我虽为兄长,但与他如此几年未见,亦算陌生,如此陌生初见,便拉着我诉说心事,可见心中闷闷不乐多年,只是找不到亲人诉说而已…”
“母亲平日对康安一言而决,父亲又是向着母亲,康安就更是郁结…”
“如此情况,长久下去,母亲就算日日管着康安,终有一日,康安会久忧成疾,而康安亦不会再与父亲与母亲诉说,如此,心病积累多年后,待母亲反应过来,再想医治,恐怕为时已晚…”
“母亲当不会觉得儿子在胡言乱语,此等例子自古而今比比皆是!母亲当比儿子更加明白此事绝对有可能…”
“如若事成真,母亲觉得康安真的会康安吗?”
此话一出,长孙无垢脸色顿时一变,她自然明白大儿子的意思。
虽是诡辩,但确实如此,古今往来如此例子比比皆是,这种事,谁说的准,万一日后真的让李康安变成这样就晚了。
就连一旁的李政也收起了看戏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
说完安阳看向李康安,只见一副苦瓜脸,低着头不说话,安阳不由得暗自给李康安一个夸赞,这小子懂配合!
安阳见状,趁热打铁道:
“母亲,康安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您总不能一直护在您的羽翼下做一个郁郁不得终的纨绔…”
“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去做想做之事!军中虽险,但儿子有所安排,尽量护他安全!”
李政和长孙无垢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两人沉默了片刻。
随后,长孙无垢叹了一口气,道:“儿大不由娘啊。”
此话一出,安阳知道,母亲松口了。
果然,长孙无垢说道:
“承业,娘知你方才所说并非不可能,但概率很小…”
“不过,娘还是答应了,不为别的,康安确实大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住了!为娘再约束他,就太过自私了!”
说完没好气的看向李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