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甚至算不上一个拥抱，他只是让楚倾眠把脸埋到了他的胸口处。</p>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下意识不想看见她掉眼泪的模样。</p>
眼泪...原来有这么烫啊。</p>
感受着胸前的温度，苏成意想。</p>
第一次跟楚倾眠处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手指上缠绕的黑色发丝，苏成意终于闻出来她头发上的果糖气息具体是什么种类了。</p>
是橘子味的糖。</p>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的校服衬衫也很快被濡湿了一块。</p>
良久，楚倾眠好像终于哭够了，苏成意感觉她的呼吸平稳了很多，不再抽抽噎噎了。</p>
然而她却没有抬起头来，还是把脸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p>
“是不是很疼？”</p>
苏成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自己伤口还疼不疼。</p>
“不疼。”</p>
“不可能。看上去好疼的。”</p>
楚倾眠终于抬起脸来看他，看到他青紫的嘴角，顿时扁了扁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p>
苏成意吓一跳，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p>
“这些伤口就是看着吓人，真的不疼，我都已经上过药了。你看，那里还有冰袋，我都没用，说明真的不疼。”</p>
他无意间的动作让两人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楚倾眠却大着胆子又凑近了一点，在他肩膀上依恋地蹭了蹭。</p>
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蹭了蹭人类的手指一样，带着无条件的信任。</p>
然后她又像积攒的勇气消耗完了一样，迅速缩了回去。</p>
“你以后不能这样了。”</p>
哭过一场的楚倾眠终于进入了一开始设想的，要好好教育苏成意的状态。</p>
“好，我不这样了。”</p>
苏成意点点头，这次没有敷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