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声钻入耳膜,视线被升起的水雾模糊,强烈的心跳声响起,温清月分不清这究竟是她的心跳声还是傅瀚的。
明知道不应该,也不能,可她却控制不了,没有办法拒绝他,只能攀着他的肩沉沦。
她讨厌这种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就像莫名其妙的愤怒,不知道为什么愤怒,为什么生气,面对他的追问她只想逃避,逃避脑子里那意图拨开迷雾走出来的答案。
那个答案让她害怕,不敢面对。
“月月。”男人将她压在冰凉的墙上,附在她耳边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说:“刘南琛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相信我。”
温清月咬着唇试图将快溢出喉咙的声音压下去,却因为他的动作控制不住的从唇边溢出,那声音低低的,细碎的像猫的呜咽声实在太羞耻,让她不敢回答,手指无力的蜷缩着,双腿软得打颤。
“别和我闹脾气,我不是想干涉你,你可以和简英做朋友,但他对你目的不纯……”
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以往做这种事的时候傅瀚都是很少说话的,顶多叫她的名字,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话多了起来。
温清月本不想说话,听他又提及简英,扭头看他,迷离的眼神里透着不服:“那……又如何,你能馋我身子,别人就不能带着目的靠近你?”
她顶撞的话惹的男人不快,于是便在那方面欺负她,撞的她出口的字句支离破碎,“人和人……的交际本、本来都是带着目的的、傅、傅先生你接近我不、不也带着不纯的目的!”
她一双眸子被水雾弥漫着,眼尾泛着红晕,削弱了眼底的几分冷意和不羁,添了几分娇媚,十分的要人命。
“歪理。”傅瀚辨不赢她,却有办法堵住这张气人的嘴,抓着她的下巴,低头堵住了她的嘴,纠缠着,这个吻带着几分怒气和浑浊的欲想。
一开始只是惩罚,然而含允弄了两下就变了味道,浓烈、炙热、滚烫,霸道的占有,霸道的让她只属于她,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里,都只能是他,即便是名字也绝不能让别人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他们之间。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温清月也自然的睡了一上午才醒,出乎她意料的是某个兢兢业业的工作狂也破天荒的没有起。
她伸懒腰时男人便醒了,搭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让她慵懒随意的动作顿时僵住,混沌的意识也瞬间清醒。
“醒了?”傅瀚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唇角微勾,带着笑意询问。
温清月僵硬的收回动作,很快就收敛了情绪淡淡的嗯了声,同时想不动声色的挪出男人怀里。
“别动。”傅瀚没有让她得逞,反而将腿压在了她身上,低沉的嗓音和他身体某处的反应让她天灵盖一炸,瞬间大脑空白,乖乖的僵硬着身体不动了。
男人闷笑了声,那笑声让温清月耳垂更烫了,恼羞成怒的吼道:“变态!”
傅瀚附在她耳边低声解释:“这是每个男人醒来后的正常生理现象,跟变态无关。”
刚睡醒,他低沉的嗓音多了两分沙哑,有种烟嗓的味道,十分撩人,加上他严肃的语气,像极了一个闷骚的斯文败类。
温清月咬牙切齿的反驳:“现在几点了?都快下午了!”
这精力简直就不是人,“傅先生,请教一个问题,禁欲二十多年的男人开荤后都像你这样欲求不满吗?”温清月讽刺的问。
她实在羞恼,昨晚被他折腾了好机会,还说什么只是单纯洗澡,不碰她,结果光浴室就折腾了两回,回床上还不放过她,索取无度,也不怕精尽人亡!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傅瀚猜到她在想什么,也不生气,十分正经的说:“别人我不清楚,但碰上你我确实有点食髓知味。”
温清月冷笑,“也是,谁让我魅力大,否则你也不会每次吵不过我就要睡我。”
她说话总是这样,尖锐的扎人,像将别人扎伤完全不顾忌会不会同时把自己也伤了。
傅瀚没生气,嗅着她发间的香味,那是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的一样,是她搬来那天一起去超市选购的,橙花香味的,很好闻。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发,低声说:“我只对你食髓知味,证明你有魅力,也证明我们是最合适的。”
温清月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情绪回答他的话,因为她此刻脑子里是空白的,心里也是空白的。
沉默片刻后,傅瀚冷静下来松开了她,她便顺其卷着被子滚到了另一边,也不看他,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闭眼睛,我要穿衣服。”
男人轻笑了声,说:“你身上我哪里没有看过?”
温清月面上一红,气恼的哼了声,裹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拿了衣服去浴室穿,被子被她飞快的扔在了浴室门口。
傅瀚看着她关上的浴室门无声的勾唇,眼神无奈。
片刻之后,温清月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他还躺在床上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那坦荡的模样让她嘴角微微抽搐,迅速别开了视线,耳垂却可疑的红了起来。
“你穿上裤子!”
傅瀚勾唇,“又不是没见过,还害羞?”
温清月咬牙,恨自己没有他脸皮厚,只能被他调侃嘲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