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语也看见了和温清月搭讪的法国男人,冷淡的移开目光,扭头就看到了他哥和傅瀚,转了转眼睛,和身旁的人道了别,撩了下长发,迈步款款向两人走去,“哥,阿瀚我正好找你们呢,这宴会太无聊了,你们陪我说会话呗。”
她站在傅瀚面前,正好挡在温清月所在的方向,不过傅瀚比她高,视线依旧没有受到影响。
苏衍把玩着酒杯,“这会嫌无聊,让你别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苏晚语无辜的歪头,“我那知道这么无聊嘛,而且我今天也不全是为了玩,我是为了王东导演来的,可惜他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苏衍不置可否,耸耸肩,傅瀚也没说话,目光还在温清月身上。
隔得太远,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背对着他,也看不见她脸上什么表情,但从那个法国男人愉悦的表情来看,聊得还不错。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对方很会说话,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直到一道声音突兀的插入,打破了这种轻松的聊天氛围。
“温妹妹……”
刘南琛走了过来,手搭在法国男人的肩上,意味深长的笑着,“温妹妹真是魅力四射,和amber先生聊得这么开心,连你的靠山都不管了。”
amber能出席这样的场合,显然和刘家有往来,刘南琛和他认识,温清月一点也不惊讶,听出他意有所指,回头看了眼身后,对上傅瀚的目光,又平淡的收回目光,“他结交他侧人脉,我结交我的,并不影响。”
刘南琛勾唇邪笑、“是吗?我怎么觉得傅总那眼神像要吃人?”
amber茫然的看着两人,他还不能深刻的理解他们话里的意思,听的很费劲。
温清月扬了扬眉,坦然的道:“我魅力这么大,太招人喜欢了,他有点危机感不是很正常吗?”
刘南琛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自信,尤其是她自信的对象是傅瀚。
不得不说,温清月确实和很多女人不一样,长得漂亮,胆子也大,难怪能爬上傅瀚的床。
“温妹妹有自信是好事,但我还是想提醒你,看到傅瀚身旁的女人了吗?苏晚语,她可是唯一一个在傅瀚身边最久的女人,青梅竹马,家世,样貌都不比你差,这样的女人最有吸引力了。”刘南琛贴心的提醒她和苏晚语的差距,只差将pua这个单词贴在他脑门上了。
温清月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刘南琛,你这么关注傅瀚和别的女人的关系,该不会你喜欢他?”
“……”刘南琛嘴角微微抽搐,被她这句话恶心到了。
偏偏旁边的amber也很配合的给出惊愕的反应,甚至还避嫌似的和他拉开距离。
刘南琛从容的态度顿时消失无终,咬着牙跟低吼:“我他妈又不是给!”
温清月淡淡一笑,“别激动,我不歧视你,不过你这样的傅瀚不会喜欢,且不说有我这样的大美女,还有苏晚语排在你前面……”
巧妙的停顿,幽幽地叹了口气,刘南琛眼皮一跳,顿感不妙,随即就听她惋惜的说:“你唯一的机会可能就是去趟泰国,变个性,还是有那么点机会的。”
刘南琛太阳穴狠狠抽搐,没想到她还能笑着耍嘴皮子,半点不担心苏晚语会抢走傅瀚。
自认说不赢她,刘南琛磨着牙冷笑,“温妹妹说笑了,我喜欢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温清月红唇微微勾起冷漠的弧度,“你的喜欢会要命,我受之不起。”
刷——周遭气压猛地往下压,刘南琛和她对视着,眼神冷嗖嗖的。
amber站在旁边嗅出点不对劲,识趣的找理由走开了。
温清月神色平静的伸手让端着红酒而过的服务生停下,伸手从端盘里拿了杯酒,抿了一小口,随后端着酒杯在刘南琛眼前摇晃。
那猩红的液体在灯光的折射下像极了人血管中那温热的血,她压低了声冷冷地问:“你看这红酒像不像人血?我前天在销金窟女厕发生有个女人自杀,那马桶里全是血,和这杯酒的颜色好像。”
她的话转入刘南琛脑海里,字只字片语化作一个个碎片的图像,猩红的颜色,刀片划破血管时飞溅在脸颊上的温度……
刘南琛面部神经微微抽动着,他皱着眉,呼吸渐沉,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压着心里的恐慌,低骂道:“温清月你就是个疯子!”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谁会那么平静的把一杯刚喝了一口的红酒形容成人血。
温清月对他的低骂声充耳不闻,用一种让刘南琛恐惧的眼神盯着酒杯里的液体,然后当着他的面一口闷了,那猩红的液体从她嘴角溢出一滴,看得刘南琛心头狂跳,再也待不住,转身就走。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温清月冷笑着抬手用大拇指擦去嘴角的红酒。
人渣,杀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温清月转身走到旁边放着酒的桌上,将空了的酒杯放下,目光不经意掠过,看了眼和苏晚语兄妹说话的傅瀚,然后落在了另一边时不时看她的温双双和黎妮。
今晚还真是精彩,想找她麻烦的人有点多啊。
她要是不给点机会,好戏岂不是上演不了?
温清月慢悠悠的收回目光,转身往外面花园走,出了门后像是在欣赏风景一样慢悠悠的走着,目光略过花园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