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左戚与江寒一番畅谈,全然不提夜巡司的事。
左戚也没有摆出上司的架子,如好友,只闲聊。
“江某愿为左大人效命。”最后,江寒举杯道。
“是为殿下效命。”左戚微笑道。
“对,为殿下效命。”
这场宴会宾主尽欢,最后醉醺醺的江寒拱手离开。
待江寒离去后,左戚透着窗户望着他,眉头微挑,道:“这个人有点意思。”
余怜道:“终究是个失意少年,大人愿意提携他,便感激不尽,终会归心日巡司。”
话里头有着帮江寒说话的意思。
左戚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殿下收他,只是落个闲子,但日后或许另有大用,将他的心系在你这里。”
……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常,江寒每天练剑,写字,陪秦穆清练武,再抽出一些时间去见余怜。
他如今的人设是和余怜同病相怜方才加入日巡司,每次见面前都要挖空心思想一些诗词句子,不经意间说出来,一方面维护自己的人设,一方面让余怜眼前一亮,加强对方的好感。
但每次余怜想要自荐枕席时,他便又摆出一副敬重余怜的模样,不敢亵渎她的身子。
如今他是卧底中的卧底,说是走钢丝也不为过,余怜的衣香鬓影里也隐藏着无限杀机。
而男人在最欢愉的时候是警惕力最差的时候,所以自始至终他都以敬重余怜为由,不去碰她。
最开始的时候,余怜看着正人君子江寒,不由得芳心颤动。
但次数越多,她就有些郁闷。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摆在你面前,你竟然不舍得碰,这也太正人君子了吧?
直到有一次,江寒与余怜在楼上谈论诗词,余怜端起酒杯来敬他,却一个脚滑,栽倒在他的怀里。
顿时,香气扑鼻而来。
江寒:“???”
这般勾引,大可不必!
烛光下,余怜媚眼如丝,江寒正襟危坐。
余怜笑吟吟的道:“公子,你动心了吗?”
江寒心脏怦怦直跳:“没有。”
余怜笑吟吟的将素手往下一探。
就如《青蛇》中,法海对青蛇说,我要你助我修行。青蛇伸手一探,抓住换挡杆一般……
然而和电影里法海恼羞成怒不同,余怜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江寒面露惶恐之色,起身就走。
……
这一晚,余怜躲在屋子里哭了半夜,想清楚了很多事,为什么江寒不碰她,原来……
自己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遇上个有情郎,结果却是这种结局。
这一晚,江寒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自今日起戒秦!”
自从那日跟秦大小姐说了男人如何坐怀不乱后,每晚秦大小姐都是一意孤行二话不说再三再四五花八门六出祁山七上八下搞到九霄云外。
刚开始江寒觉得当皇帝也不过如此,日子一长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地狱。
如今的他已经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上山当和尚。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穆清愈发的娇艳。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耗坏的地啊!”
江寒心中暗叹,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六味地黄丸?
……
“你被合欢教抓进她们的魔窟了?”再次见到江寒的司剑忍不住问。
“没有……世上有合欢教吗?”江寒不解的问。
“合欢教在南诏。”司剑清清冷冷的道。
她今日穿着一身蓝白混色的长裙,长裙有些贴身,能看到优美的臀线。
头发则是用一根蓝色的丝带随意一扎,再加上怀里抱剑,以及一身冷冷清清的气质,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
但江寒却没心情欣赏她的美貌,腰子还在隐隐的作痛,“老大,我有一个朋友,那里最近有些不好,就是腰那里,有没有什么药能够补一补?或者什么功法能练练?”
“你不要纵欲无度便行。”司剑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冷,眸子清澈,不带一点感情。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江寒否定道。
司剑冷冷一笑,像是在嘲笑他一般:“道门有三种丹药有固肾的作用,能治你…治你朋友。”
江寒眼睛一亮:“那药呢?”
“我没有。”司剑冷冷道。
“好吧。”江寒失望叹息。
司剑道:“我有药方,你要不要?”
江寒立马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