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的心脏狠狠震了一下。
霍宴深这么说,她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霍宴深凑近她耳根,“慕南溪,要是我说我错了,你不离开我,好不好?”
慕南溪闭上眼睛,凉凉地回应了一声,“松开吧。”
她白天的时候,已经给过他选择了,他当时也已经选了。
那么她心底已经认定了那个答案。
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一直反反复复推翻之前的选择,她就算现在答应了霍宴深,原谅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也不可化解。
见男人始终还没有松开她的腰。
慕南溪也没有硬来,而是温温软软地道,“你知道吗,咱们不是小吵架,也不是意见不合,而是因为选择不同,而离婚,现在是要离婚,不是小情侣谈恋爱闹分手。”
她一字一句的强调着这个,试图浇灭霍宴深的幻想。
霍宴深闻言,黑眸沉了沉,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了,本来刚才两个人都已经缓和了许多。
其实,还是他太着急了。
“嗯。”男人声音沙哑地回应了下。
慕南溪见他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多做争执,内心也松了一口暗气。
从身后抱着她的霍宴深始终没说话,慕南溪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依偎,罢了,都要离婚了,就让他多抱一会儿也不是什么问题。
就这么抱着睡吧,她实在是困了。
慕南溪叹息,早知道吃了狗男人一碗番茄鲜虾粥,就要被抱一晚上的话……
她就不喝了!
正当她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
忽然之间,男人的大掌不老实地游离起来,手指娴熟地挑开她的睡裙,摩挲进去。
慕南溪:“……”
她呼吸一热,有些压低声音,“霍宴深,你干什么?”
“嗯?”
他充满迷惑性十足的低哑尾音落下。
慕南溪耳朵尖尖逐渐跟着红透,有点阻止性的去按他手背,然而男人的指尖已经钻进布料内,捻动了起来。
“霍宴深……霍宴深,快停下来。”
霍宴深喉咙有些干渴,“嗯?”
“你嗯什么嗯?你快停。”
慕南溪抓着枕头,纤细透明的手指,深深的陷进去,用力咬着嘴唇,鼻尖逐渐溢出细密汗珠。
霍宴深故作不懂懵懂,“什么停下来?”
“……”
“什么?嗯?”
“手、指!!”
慕南溪有些恼火,唇齿深深地蹦出这两个字,想压住他的手,可根本频率太快,导致她都无法抗拒。
腿软。
脚颤。
脚趾头都在紧绷。
霍宴深闻言,竟然出奇般乖巧的停顿了下来,“嗯,停。”
慕南溪呼吸一点点寻找回正常的均匀,然而,她发现这个狗男人始终都只是停止了动作,但是却没有任何撤退性的举动。
“你停彻底一点啊。”
她郁闷不已。
“我停的还不够彻底?”霍宴深黑眸深邃,语气带着一丝丝耐心,“真没动。”
慕南溪被霍宴深卡的不上不下,心里犹如一片羽毛来回扫来扫去,忽然这片羽毛还不动了,让人难受地要疯了。
慕南溪充满了愤怒,“离婚,霍宴深,我不等你三天,明天我就要签离婚协议书!”
“你说这话,到底是盼着我动,还是不让我动?”
霍宴深听出了她的一丝丝急躁,这语气,还带着撒娇。
男人的眼神里裹挟着欲望,但全部都隐忍了下来,他也只是用这种小技巧,想要留下来慕南溪,但不会实质性的真的伤害孕期的她。
她现在怀孕,根本做不了。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
霍宴深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从这方面不考虑慕南溪的感受,再到一直为她考虑……
这还不足矣证明吗?
乔北希和慕南溪之间,哪个是爱,难道不分明吗?
她怎么就不清楚。
慕南溪喉咙滚动了下,一阵凝噎,睫毛颤抖的厉害,语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不知道……”
“……”霍宴深沉了沉气,旋即手指动弹了两下。
慕南溪顿时抓着鹅绒枕头。
她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让霍宴深明白,她刚才是没得到满足,才生气……
“霍宴深!”她又生气地吼了一声。
因为这个狗男人又不动了。
霍宴深见她抓耳挠腮的生气模样,忽然觉得有点怪可爱,想逗逗她。
“你说的不动,我不动了,你生气,我动了,你又生气,慕南溪,哪有你这么无理取闹?”
磨死她了。
慕南溪咬牙切齿地怒骂:“你以后别来男科看病,否则我一定把你亲手嘎了。”
霍宴深不紧不慢,知道她越是这样的反应,越是渴望。
“慕南溪,你会不会背古诗?”
“……”
“来,背一首,我动五十下,两首一百下。”
“……”
慕南溪用力地握着粉拳,想刀人的心思都有了。
霍宴深下颌抵着她绵绵的肩膀,“怎么了,考虑考虑,或者,我听你的,撤退的彻底一点。”
“……”
慕南溪咬唇,“霍宴深,你记住,除了今天晚上,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跟你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她太生气了。
霍宴深眸色深了深,心痛了几分,可是,他今天如果不这么做,也许从现在开始都没说话的机会了。
白天他们之间都已经吵成了那样。
他很肯定,如果他再不做什么,她现在都不会跟他多说话了。
霍宴深继续佯装冷静,“那你背还是不背?”
“背什么故事?”
“你想背什么就背什么。”霍宴深就是想听她多说话,语气一顿,“要不出师表,比较长一点。”
慕南溪:“……”
霍宴深是个狗吧。
世界上哪个男人跟女人这样亲密的时候,让女人背出师表的?
这个男人是什么品种的狗?
霍宴深知道慕南溪不说话一定是在心里骂自己,他手指动了一下,“算了,不为难你,换一个你觉得简单的,背。”
“床前明月光……”
“挺好,你还选了一个跟床有关的,很应景。”
霍宴深点评了起来。
慕南溪几乎都要被气死了,“你不要打断我。”
神经病。
霍宴深淡淡应道,“嗯,不打断。”
“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慕南溪背了一首李白的《静夜思》。
她呼吸紊乱,红着脸,“好了吗?”
霍宴深语气一点点诱惑,“五十下一会儿就没了,再来一首,凑够一百下。”
“霍宴深,你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慕南溪喘着气,骂的都没有词儿了,当然她也不想骂的太难听了。
“嗯,我不要脸,无耻,下流卑鄙,我是狗,你要是想听,我给你汪汪两声。”
霍宴深厚着脸皮,动了一下,给她了点甜头。
慕南溪隐隐约约感觉现在自己才是那条狗,被霍宴深在前面扔骨头,刚往前走两步,这骨头扔的更远了,就这么一直勾引着她、吊着她……
她攥了攥手指,大脑实在是很空白,“我记不起来还有什么古诗了。”
霍宴深闻言,开口不疾不徐道,“我给你提醒一下,红豆生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