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的哭声在身后渐渐微弱,那是一个男人伤到极点的哭声,赵千知道。他也知道,莫里斯用了镇定的药物。
“操你娘的。”赵千停下了脚步,拔出金色沙鹰,朝香河县城的方向开了一枪。
……
“别!别!军爷,求求你们了!”一个老妪抱住了一个兵的腿。
“滚!老子为你们卖命,拿你点菜算什么!”这个兵一脚踢开了老妪,老妪在地上打了个滚,哭嚎起来。
“给我拿,妈的,就这点破蔬菜,也哭成这样,穷老百姓就是烦!”那个兵随手从菜摊上抓了个西红柿,啃了一口,“酸的!操!”扔掉了西红柿,哗的一声掀翻了摊子,“害四爷吃了个酸番茄,小的们,给我把这摊子砸咯!”
“不要啊!”老妪爬了过去,又被那叫“四爷”的小军官一脚踢开。
“苍天啊……”老妪坐倒在地,掩面而泣,声音凄凉无比。
四周的人都在看,也没人敢说句话,更没人敢管。一些摆摊的连忙收摊,生怕殃及池鱼。
就在几个县城统旗军的兵砸老妪的菜摊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了,速度很快。
嘭!一个穿着灰色军服,裤脚扎在黑色军靴里的年轻士兵飞身一脚踢在了那个四爷背后!
噗通!四爷摔了个狗吃屎,他倒还吃得痛,鼓起眼睛爬起来:“他妈的谁敢打老子!”
“你老子在这!”年轻人看着有点瘦,却精悍的很,他解开了衣领,“兄弟们,给老子上,大帅说了,谁打输了,回去蹲着尿尿!”这个年轻人正是马强,和刘豪林一起投效赵千的,此时已是第二协第二标的一名营统,也没上折子给朝廷,在第二协里,赵大帅说谁是军官谁就是,比什么都管用,因为那个男人就是这帮子兵的信仰,他们的神!
“是,营统!”几个身穿和那年轻人一样军服的兵高声大喊。
接着,那几个县城统旗军的兵被很快放倒在地,四爷的手膀子还被马强给弄折了。
“就他妈这点本事,还敢欺负人。”马强走到了一边,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上掂了掂,问看得目瞪口呆的老妪:“他是哪只手掀你摊子的?”
老妪不敢回答,浑身哆嗦。
“右手!”围观群众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马强听到了,点点头,走到趴在地上哼哼的四爷身边,将手中石头猛地砸下!
血肉模糊,四爷的右手算是废了。
人们惊呆了,短暂的安静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打得好!”赶来看热闹的王胖子夹在人群中,兴奋的挥舞着剔骨刀。
“那边,那边,那边也有!”王德彪王胖子听到西面又传来了打架的声音,一边高叫,一边冲过去,“街坊们,都去给大安屯的军爷加油!”
可当他跑到时,十多个县城统旗军的兵已经趴下了。
“王大人,是您!”王胖子看到王侯正捏着指关节,又惊又喜。
“家门?”因为王胖子经常送货,王侯已经和他很熟了。他看到了王胖子手中的剔骨刀,“你想干嘛?”
王胖子圆脸一红,骂了起来:“这帮匪兵,天天欺负老百姓!”
王侯皱起了眉头,“家门,别用这个词,匪兵是大帅用来骂我们的,是我们的光荣。”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打昏的县城统旗军士兵,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背上,“他们不配。”
“是,是。”王胖子窘了。
“哈哈!”王侯身后十几个赵千的警卫兵都笑了。
“刀给我,借用。”王侯伸出手。
“不用还!”王胖子知道王侯要刀干什么,立刻将刀递给王侯。
王侯捏了捏刀把,转身对那些警卫兵说:“走,县城里转转,大帅说了,今天谁也跑不掉,谁怂了就不用回营地了,他老人家已经在县城的婊子窝里给他预定了龟公的饭碗!”
警卫兵们又是一阵哄笑,跟着王侯走了,这些警卫兵都是练家子,说到干架,一把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