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直接跑到一架重机枪前,握住了把手。
“过来顺子弹!”赵千异常冷静。
一个反应快的士兵立刻扑了过来,扶住了子弹带。
三秒钟后,这架格雷南重机枪开火了!
两架格雷南同时射击,成排成排的法国士兵倒下,法国人的攻势出现了停滞。
“大帅与我们同在!”
剩下的三个兵泪水抑制不住的涌出……
真汉子会流泪,热血化成的泪!
……
“你叫什么?”赵千边打边问顺子弹带的那个兵。
“孙宏。”那个兵很惊讶,因为大帅打得太准了,还能抽空和他聊天。
“你是七连的连长了。”赵千道。
“可,可是……”孙宏想起了刘天柱挡住法国兵的背影。
“七连不会消失,刘天柱还活着,你的战友都活着,活在他们的兄弟心中。”赵千调整了枪管的方向,“兄弟不死,理想不倒。你们,都是活生生硬挺挺的汉子,值得我和所有青山军的兵尊敬。”
“是!”孙宏热泪盈眶。
“别流下来,不到时候。你们还在,最后一个倒下,才算倒下。”赵千又调整了方向。
孙宏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无数穿着灰色黑领军服的士兵从将这座山环绕的丘陵中冲了出来。
“赢了。”
孙宏听到大帅说了两个字。
……
赵勇程一马当先,军刀奋勇挥舞,直接砍掉了一个法国兵的脑袋。
“为七连的兄弟——杀!”
赵勇程拔出96自动手枪,骑在马上射击。
青山军在悲愤之下,士气到达了顶点,而疯狂过度的法国兵则进入负面状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瞬间滑落,疯狂之中他们感觉不到疲劳,而此时,崩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一步一步,赵大帅要的就是现在!
四千最佳状态的青山军对崩盘的法军,还是从两侧包夹,这结果只是时间问题了。
何况,在没有了火炮的情况下,青山军的97半自动突击步枪在冲锋时对法军的勒伯尔1892步枪有着绝对的优势,加上第一旅士兵人手一把的96自动手枪,除去士气战术士兵素质这些方面不谈,就装备而言,法军已经输了。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武器的先进程度几乎是决定性因素。
……
“输了,我们输了……”
卫兵发抖的声音传到耳中,阿里西大脑却一片空白。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泽尔亚转身时的表情。
“他感觉到了……所以才说我们将会走进地狱。”阿里西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法军士兵不断死去,在枪声中,在惨呼中。
“这就是你说的死神的味道了,我的朋友……”阿里西睁开眼睛,望着山路,那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宛如一把刺刀般站着。
“他就是赵青山吗,厉害的家伙。”阿里西轻声自语,“所有的一切,死亡,屠杀,地狱,对你来说,都是代价吗……你赢了,狩猎的狼。”
“长官,请您撤退。”卫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里西望着越缩越小的包围圈,望着不断增加的法军尸体,突然间,他清醒了,是这场战斗开始以来最清醒的一次。
我不可以死,我要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迪加上将,就算会背上耻辱的烙印,也不能让那头狼继续狩猎!
阿里西调转马头,“西索科,这里交给你了。”
“是!”一个军官敬礼,就算是这个时候,法军仍然保持着命令的绝对有效执行,的确是欧洲强大的陆军,他们失败,只不过是被狼群用诱饵围猎。
“掩护我撤退,这里的情况,一定要让迪加将军知道。”阿里西将指挥军刀交给了西索科。
“是!普尔纳中尉,带你的人保护阿里西长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证长官的平安!”西索科下达了他接过指挥权的第一个命令。
……
黄昏来临时,战局结束了。
法国陆军海外兵团十九军第二师七千人,全军覆没,没有俘虏,只有尸体。
而此役青山军第一军第一旅只战死不到三百人,其中包括刘天柱在内的七连146人。七连只剩下了四个兵,包括新任连长孙宏,以及副连长周德学——就是那个一直坚守的机枪射手。
加上重伤轻伤几百人,第一旅可以说以极少的代价完胜战绩辉煌的法军。
“呼。”阿里西跌坐在地上。
他不敢回头望,只能喘着粗气。那是一条多么难走的山路啊,保护自己撤退的士兵摔死了一半,连战马都掉下了山崖。
“长官,我们……”一个法国兵刚刚狼狈起身,就被子弹射穿了脑袋。
接着,还剩下的十几个法国兵都倒在了血泊中。
“你到哪里去啊,我的长官?”
陈荣带着十四名毒蝎华人队员走了过来,走在最后的凌峰还将银色的十字架吊坠放进了衣领中,第一枪就是他开的,一如既往的命中目标。
“我说,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开枪前念经了?”牛德提着98,在凌峰身边问。
凌峰没理他,拔出手枪,走到阿里西身边,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准说话,我不想听遗言。”陈荣看着脸色发白的阿里西,“你怎么能走掉呢?如果你回去了,我家大帅下一步棋怎么走,你教我?”看了一眼凌峰,“不用说再见了。”
砰,凌峰开枪了,阿里西一声不响的倒下。
陈荣走到阿里西的尸体边,照着要害连补七枪,这是他荣二爷的习惯。
“任务完成,下面更精彩,还有更好的猎物。”陈荣将97插回了手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