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轻轻靠在佩蒂身上,“你知道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佩蒂摇头,柔软的金色发丝拂过脸颊,赵千闻到了香味,感觉很舒服食指在佩蒂的背上轻轻画着,“有一首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与地,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佩蒂颤了一下,原本她是想勾引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可这一瞬间,却有了心动的感觉
“错了”赵千手指在佩蒂背上画着,“最远的距离,是想忘不能忘”
“你写的什么?”佩蒂感觉到了那是一个字,汉字
赵千没有回答她,坐直了身体,然后慢慢躺下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佩蒂给赵千盖上了被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迷人的脸蛋红红的
赵千闭上了眼睛……
一阵叮咚的声音,带着高山流水的不相忘,在脑海中盘旋着
好悠远,为什么却那么幽怨一池湖水,几片残叶随波摇晃,春风绿了杨柳岸,却暖不了你的伤你还在弹那一曲古筝吗,还在想着我为你征战沙场,你为我白衣素缟么?
那个字我写的那个字
莹
却没有那一点
我一直都忘了写那一点不是么?
所以,只能想念
想你的伤,想你的恨
对,你恨我,应该的
想着那张清丽灵秀的脸,想着那柔弱婉约的身段,想着那白得像雪的肌肤,慢慢的,睡去了
……
接连几天,赵千都在海疆号养伤罗狼带着龙卫军日夜守护罗必顺也从罗家回到船上,自从赵千回到海疆号,手下这帮人也都回到船上
林家没了动静周家暗中派人上船向赵大帅表明了忠心,并送上了白银一百万两罗家是迅,罗正轩早已书信给在海外跑生意的大儿子罗必福,让他不必回泗水,带着第一批资金直接去成都,这罗老头的确是有眼光有魄力,颇有乃父之风,选定了边就要下注,一点不带犹豫
泗水依然戒严,城里到处是荷兰宪兵带队的土著警察,街上人心惶惶,华人是连门都不敢出
这样的状况又持续了几天,因为华人不敢出门做生意做工,导致泗水的经济基本上停滞,整个城市就像个被烧糊的大锅
“大帅,你该回去休息了”邓忠在身后道
赵千扶着罗经舰桥的栏杆,深呼吸了几下,“催个屁,大热天的,未必老子还伤风了不成?”
“那你怎么听那个洋妞的话”邓忠小声嘀咕了一句
“滚一边去,人家是专业护理,你能比么”赵千没好气的道,“医生都说了本大帅每天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你管得着么”
“可,可一个小时已经到了”邓忠苦着脸
没声儿?没骂人?大帅居然没耍泼犯横?邓忠不由有些诧异他偷偷望了一眼大帅的侧脸,发现他正望着一个方向顺着望去,发现是一条邮轮,正在驶出港口
邓忠也看不到什么,因为大帅的眼睛看的远,天赋异凛,比不了
“是她呀”赵千笑了
……
汽笛声阵阵,甲板下,是浪花被破开的声音
“爹,你为什么着急叫我回英国”欧静雅站在甲板上,凝视着远方
难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么?碧蓝的海面像一块大翡翠,几只海鸟从海面掠过,就像几个白点欧静雅心潮起伏,可人却随着邮轮离港口越来越远
欧静雅回头,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神色齐耳短发随风扬起,在小麦色的脸上轻轻拍打摊开手掌,掌心中,是一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