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余胡立马明白了,忙道:“一夫一妻制暂不推行,因为成都现在的建设和青山陆军海军建设都需要大量男丁……”接着又说了好多理由,反正就是在帮赵大帅义正言辞的开脱。
“第三个政策呢?”赵千问。
“税收政策。”胡余胡道。
这东西头疼了,绝对和自己的专业隔着十万八千里,赵大帅连略懂都算不,看着几人:“你们懂?”
卡瓦摇头笑道:“关于这一点,我也只能提出个方向,至于中间很多细节,我是不能操作的。”
连卡瓦都这么说了,其它几个更是不行,梁启超还算将就,但他比卡瓦强不了多少,顶多说个鼓励工商业发展、降低商户缴纳的赋税之类的大方针,都是宏观的玩意,要落实到细节,那繁琐麻烦的计算公式,那该出多少该入多少,军政府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各个阶层的百姓月收入又是多少等等等等。
总之,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不是专业人才干不了。
“你们都不懂,弄这个政策干什么?”赵大帅边问边感叹人才缺乏,军事就不说了,拿得出手的将才现在就陈玉山和哈泰,其它几个要么太嫩要么太冲动,而行政人才就更别说了,翻来覆去就这三个,还各有擅长,都不是全的。
胡余胡笑道:“原本我也说就按大帅以前说的免赋税,等等再说,可卡瓦部长说税收才是最保险的,于是我们就琢磨着弄一个出来,没想到这事儿刚一说出来,梓青兄就打了退堂鼓,就剩我和卓如兄,结果我们熬了几夜,也没弄出个像样的东西。”
“那这税收政策怎么来的?我知道大方向肯定是鼓励工商业,这是我的初衷,我要的是工业城市,而不是大农场。”赵千问,心想这胡余胡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像个人形狐狸,是不是还留了后手。
果然,胡余胡哈哈笑道:“大帅吉人自有天相,天降大才于大帅,此人一来,此类问题从此迎刃而解。”
“谁?”赵千心跳了。
“海涛,去把先生请来。”胡余胡对冯海涛吩咐过后一直不说话,等冯海涛走远了,确定听不见什么了,才又对大帅欠了欠身说:“此人前来,不知抱有何目的,子问观察良久,也不敢确定。”
连你都看不透?赵千心里更疑惑了,不由皱起眉头。
胡余胡又说:“大帅不必担心,等下他来,一切便知晓。不过子问先前说那赋税之政,虽全赖此人之助,但子问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通过此事观察他。”
“结果如何?”赵千问。
胡余胡答道:“结果是这税收政策制订得十分完好,子问虽不懂其中细节,但以子问的见识来看,此政一出,只要鼓励工商业发展这个大方针不偏离,不出半年,成都的工商业发展便会卓有成效,两年之后,定当繁花似锦!这也是子问定要将此人引荐给大帅之主要缘由。其它的事情,先等大帅见过此人、用过晚饭再说。”
谁啊这么厉害?赵千心里从疑惑变成了纳闷,问卡瓦:“你也是这么看的?”
卡瓦点头:“胡总理说的没错,税收政策对经济发展具有很大作用,这里面学问很多,也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稍微不对便会出现问题。经济是一个国家一个政府的命脉,不能出问题,在欧洲,很多国家,比如英国法国,在他们生产力出现无法消化的局面时,便会通过两个手段宏观控制,一个是对外货币汇率和进出口贸易,另外一个便是税收了,特别是进出口税、个人收入税、海关关税等等。”
“你的意思也是没问题了?”赵千眼中闪烁着。
卡瓦很确定的说:“大帅,我可以保证,这个税收政策,完全适合于成都和您所辖区域的现状。”
赵千还想问,胡余胡却听见了脚步声,朝大帅使了个眼色。
赵千坐直了身体,目光炯炯的望着总理办公厅的大门。
来了,他们说的“此人”到底是谁,谜底很快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