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若海的话,张若凌无奈道:
“你这老家伙,真是不讲道理,你能和叶星士那个以天下为棋盘的老鬼在棋盘上不分胜负,我又岂能是你的对手。我自认棋艺不算差,但这两日以来,你我对弈九局,我却连输九局,就算是我再怎么无为而为,也经不住你这样的折腾啊。况且,我还知道,你跟我下棋,最多也就用了七成实力,这样的棋局,结果早就有了定论,还下着有什么意思。”
薛若海却扯了扯嘴角,不屑道: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老夫和你下棋还用得着七成实力?我实话告诉你,我从头到尾,甚至连三成实力都没用上。这还是顾忌你我是多年老友,不好意思让你太难看的缘故。”
就算是已经将道法修行到了忘情之境的长生真人,听到这番话,还是忍不住额头发黑,险些有动手的冲动。
最后张若凌长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去跟这个老家伙计较,而是转头看向了山下,沉声道:
“无量山那里的事情也尘埃落定了,看来这盘大棋,终于可以看到一些眉目了。就是不知道这局棋最后的走势会是如何。”
薛若海随意道:
“不管走势如何,都与我无关了。”
张若凌略有感慨的说道:
“是啊,你也好,司徒振南也好,都不在这盘棋中,甚至包括那些个老家伙们,迟早都要被这盘棋清出去,问题是,你真的可以一点也不在乎吗?那个小子,可是这盘棋中无论如何都走不脱的重要棋子啊。你就不担心?”
薛若海淡淡说道: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可能永远都牵着他走,这盘棋本就是为他们而下的,是成为棋子,还是脱离而出成为执棋者,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未来如何,终归还是要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张若凌微笑道:
“你倒是看得通透,就怕那小子不是这样认为的。”
薛若海只是望向远处,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东阳城,虽然在前几天闹出了一阵小小的风波,甚至惊动了一营兵马,但最后却不知道为何不了了之了,而经过几天的沉淀后,整个东阳城已然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中。
也就在这一日,两匹快马,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风尘仆仆的赶赴到了这里,马车里坐着的是一位穿着华丽的胖子,只是看他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出对方不是一方豪绅,就是有权有势的世家掌权人物。
他们入城之后,大张旗鼓的入住了一家在整个东阳城都可以叫得上名号的客栈,甚至一口气包下了二楼十来间厢房,理由则是自家的老爷喜欢安静。
为此,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来。
此刻,在这家客栈的二楼一处奢华厢房中,那位豪绅打扮的中年胖子,正坐在一张桌子前,他身边则是站了两个看起来便身手不弱的高手,其中一人却是皱眉问道:
“我们如此大张旗鼓,真的好嘛?别忘了,咱们可是来调查事情的,如此高调,引人注目的话,还怎么暗中调查。”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书院匆匆赶赴此地的金三胖和韩飞身边的两位紫薇阁的精锐弟子。
金三胖听到对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