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整整衣裳,清清嗓子,跟着大儿媳妇转过一个街角,走到一个僻静地方,果然胡照影戴着帷帽等在这里,身边立着一个丫头。
“哎哟,好孙女,可把我这个老婆子想坏了!”刘老太一秒入戏,紧走几步上前握住胡照影的手。
这小手白嫩又细腻,刘老太嫌弃:这能干什么活?
但脸上还是喜爱的神色,看得胡照影有些脸红。
“刘奶奶,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她问。
刘老太说:“这不是你和玉成的好日子快到了嘛,之前有些误会,我老婆子一直闷在心里,不跟你说清楚,我就要闷出病来。”
“什么事?”胡照影问。
刘老太突然把眼瞪着看向小刘氏,说道:
“还不是你这个未来婆婆!被人蛊惑了去,之前还说要你做妾,我就说你金尊玉贵的人,心地还好,还贤良,能娶到你是玉成的福气,怎么能做妾呢?”
胡照影低着头不说话,旁边的丫头看着这夸张的演技,着实觉得尴尬。
当初要她家小姐做妾的不就是您老人家吗?
小刘氏突然被拉出来:“自然是要有陪嫁丫头的。”
这下小刘氏更满意了。等这丫头过来,就让她伺候自己,捏肩膀捶腿的,自己也享享当太太的福。
洗脑完毕,刘老太和小刘氏带着胡照影给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雇了辆驴车,满满当当回家了。
当晚,忙了一天的小白家人也筋疲力尽地回家了,一家人除了云团,都是倒头就睡。
云团睡不着,在自己的空间小花园里照料花草们。五彩斑斓的春天到了,她的花园也开始生机勃勃了。
这里还有祖祖给她准备的很多种子,光香料就有十几种,但莲莲叮嘱她,不要一下全拿出来,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小白一家起早贪黑忙活了半个月,东来饭馆总算是步入正轨了。袁泗叔也跟大家道别:
“最近边郡那边不太平,我打算运点东西过去卖。”
二狗又想跟着去,但袁泗觉得这次去边郡太危险了,没让二狗跟着。
陈老太做了好多吃食给他带在路上,可怜他孤身一人,四处漂泊,身边连个伴也没有。
桂丫偷偷跟二狗打听袁叔的情况。
“无父无母的,一把年纪了也没娶亲……”
没娶亲?桂丫听到这一句,眼神亮了。
“他为什么不娶个媳妇呢?”她问二狗。
二狗说:“袁叔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一拖就拖到现在。他在京城有个小宅子,但也不经常住。”
桂丫默默记在心里,盼望着袁叔能平安回来。
然而她盼了俩月,没把袁叔盼回来,倒盼过来一个危险人物——她的堂叔刘志发。
刘志发正是小刘氏的亲弟弟,他是得了小刘氏的书信,特意过来参加白玉成的婚事的。
本来这人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刘志发住的地方离她爹家不算太远,如果他知道了她们母女在此,那就意味着她爹很可能就会知道了。
桂丫感到深深的不安,她找到白小珍,叮嘱她:
“娘,过两日大姥姥家办喜事,你可千万不要出去,咱们娘俩在屋里躲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