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接连侍寝五天,宠爱优渥,皇帝知道她喜欢菊花,给她住的常熙堂赐名为存菊堂,还赏赐了不少珍贵的绿菊,这样的恩典厚待可把华妃气坏了,她在翊坤宫没少摔摔打打,糟蹋了不少瓷器花瓶。
第五天的时候,经由宜修状似无意的提醒,皇帝翻了颇有几分印象的夏常在,当时觉得她名字有趣,春夏秋冬,占了三个季节,真正宠幸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夏氏的姿色不错,不逊色于沈眉庄。
皇帝一连召幸了夏冬春三天,然后才是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贵人。
每日雷打不动地前往永寿宫用午膳,晚上睡年轻漂亮的妃嫔,品尝着珍馐美味,太监宫女殷勤的伺候,若是不用上朝、批阅折子,琳琅觉得,她都想篡个位,当皇帝。
关于请安这件事,虽然皇帝下令,琳琅能免则免,不必和其他嫔妃一样,休养身体最重要,但总是闷在永寿宫太无聊了,还不如去景仁宫听妃嫔斗嘴,找点乐子。
这日,琳琅舒服地坐着走辇,前往景仁宫报告,人还没走进去,禀告声就响了起来,太监尖尖的声音,听习惯了也就没有那么尖锐刺耳,“永寿宫容贵人到。”
皇后依然是和气温婉的高华姿态,对扶着杜鹃的手缓步进来的琳琅点了点头,颇为怜惜道:“容妹妹,你的身子弱,皇上都下令,你可以不用来请安,你何必这般多礼,绘春,给容贵人搬张软椅过来。”
琳琅面色淡淡,保持着清冷美人的人设,微微屈膝行礼谢恩,“皇后娘娘万福,嫔妾今儿身子舒服了点,所以特地来给娘娘请安。”
皇后微笑颔首,别有深意地瞟了眼坐于下首摆弄翠玉扳指的华妃,对琳琅道:“容贵人果然是个知礼的,如此懂规矩,怪不得皇上心疼你。”
琳琅羞涩一笑,落座后不再多言,她是来听乐子,不是来和皇后虚伪客套的。
华妃暗自轻哼,眼角余光斜睨了琳琅一眼,心里老大不高兴,暗自不屑,空有皮囊的美人灯而已,一吹就灭了,也不知道皇上看上她什么了,就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侍寝,更别提诞育子嗣。
“要说皇上心疼谁,沈贵人才有发言权,听说这个月皇上召幸最多的就是沈贵人了,赏赐不断,这样的荣宠,也不知沈贵人能不能受的住。”
华妃没有再理会琳琅,在她心里,再美貌的天仙人物,不能侍寝,那也没多大威胁,倒是家世容貌不错的沈贵人着实碍眼,霸占着皇上这么些日子,也该消停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