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睿伸手向院外一指,阴声说道:“马上给我滚出魏家庄!否则,格杀勿论!”
“姓宋的,我是看在你父亲是武威侯的面子上,才没有公然搜捕罪犯的!不要以为我有多么怕你,如果没有你的父亲,你在我洪明之的眼中连个屁都不是!”
宋云睿怒极反笑:“哦?那么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是屁的家伙有什么本事!来呀,三息之后还留在院中的,格杀勿论。这个领头的留给我来对付。”
“哈哈……想不到我洪明之也有被人看不起的一天。也好,兄弟们,别着急和他们动手,咱们总要等人家手里有了家伙在出手吧!好好陪着他们玩!记住了,咱们是官兵,谁要是玩死了对手,我就罚他扫一年茅房!”
“云睿,人家官兵都决定手下留情了,咱们是不是也要手下留情啊?哈哈哈……我觉得打断他们每人一条右腿也就足矣。你说呢?”柳云飞也不甘示弱,立即还以颜色。同时也是在暗示宋云睿,不要把事情扩大到不好收拾的地步。
“就依你。铁牛、雨生、进宝你们三个上就成了,免得人家说咱们以众击寡!洪将军请吧。”说完后,宋云睿走到院中供众人早起锻炼用的兵器架前,随手抄出一支没有枪尖,枪头处只是用棉布包裹着石灰的训练用枪,枪头斜指地面。“将军请随意。事先声明,我等兄弟刚刚从怀安道与图穆尔大军作战的战场下来,一旦动手便绝不留情。”
原本还为对方的藐视,而愤恨不已的洪明之,问题此言后不由得收起几分轻视之心,把腰间的佩刀连鞘摘下,双手握住刀柄,遥指对方。
宋云睿也不客气,一抖手中长枪,向对方攻去。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宋云睿手中的长枪如同出海的蛟龙一般,裹挟着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倾向对方。洪明之也不是易与之辈,就如同抱定青山不放手的苍松一般,任凭对方的攻击再猛烈,始终守定身前三尺的范围,不给对方任何突破自身防御的机会。
顷刻间,两人交手超过三十招。越打洪明之越是心惊,对方在如此狂暴的进攻下,过了三十招不但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如此下去,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个少年的枪下坚持多久。更为令他心凉的是,自己的七名部下,居然此刻都已经倒在了对方脚下。那可是自己花了六年的时间,亲手**来的!居然就这么轻易的便倒在了对方三个人的手中。这个打击甚至远远超过自己即将败在少年的手中。就在认为自己即将落败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攻势为之一泄。对方还是太年轻,以至于后劲不足。抓住对方泄劲的一瞬间露出的破绽,挥刀劈去。这一刀大有一去不返的架势,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原本已经被自己击开的枪尖,突然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转向,在自己手中佩刀还距离对方一尺开外的时候,顶在了自己的胸口。洪明之额头上的汗顷刻间冒了出来:对方在占尽优势之际,居然还不忘记使诈!然而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理由可讲。自己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个少年给击败了吗?尽管早已经知道失败就在眼前,但是真的到来时,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哐啷”一声,手中的佩刀掉落地上,满脸的死灰之色。
宋云睿抢上前去,捡起对方掉落于地的佩刀,双手奉上说道:“将军请恕罪!只因我等刚刚从战场归来,一时之间难免控制不住心中暴戾之气。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谅!”
洪明之的脸色接连变了数变。伸手接过佩刀,仰天长叹:“唉,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等已经老了,今后这天下将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舞台!”说到这里突然话音一转说道:“那个女孩子原本不是什么奸恶之徒,只不过是得罪了朝中权贵,我等只是奉命办差,不得已而为之。望公子今后能好生待之。告辞!”
宋云睿满脸的无奈,苦笑着说道:“将军何故认定必是我等将她收藏起来?也罢,将军不枉就辜往信之吧。反正我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洪明之不禁大奇道:“难道你们和那姑娘并没有瓜葛?”
“将军,想必你也曾听问到一个月前图穆尔与我军交战的消息了吧?”见到对方点头后,继续说道:我等正好恰逢其会。归德将军王守成是我等师兄,便允许我等以参谋身份参战。将军不妨回忆一下我等初次相见的地点与时间便不难判断我等的行走路线吧?”
洪明之稍作思考,双手抱拳道:“如此算来,确实是洪某唐突了,也许不过是巧合罢了。既如此,洪某这便告辞,打扰之处,还望见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