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跟那个女人走了?”殷无尘坐在门槛上,双手捧着腮帮子,现在很无助和委屈。
擎天咧嘴笑道:“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嗯,这个想法貌似很不错。”
“好嘞,我这就去。”
“哎,等等。”
殷无尘叫住了起身的擎天,这家伙,还真是个不动脑子思考问题的人啊,钟离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自己是投降过来的,还没立下什么功劳,但殷无尘身边就只有他和擎天了,既然问的不是擎天,那肯定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当即开口道:“将军府的人都看到了,他的确跟那个女人一同走了出去,而且面容很兴奋,还夹着一丝紧张。”
“呵。”殷无尘点燃一根烟,笑了笑,道:“有意思,不至于叛变吧?”
“在下和范先生的接触时间不多,也不好多说什么,侯爷如果只是好奇问问的话,那在下也只有按照自己的推测,告诉侯爷一些事了。”
“但说无妨。”
钟离抿了抿嘴,酝酿了下措辞,道:“其实,范先生这么做,很正常,刚才侯爷让那女人下不来台,那总得有个人去唱红脸,毕竟,他是您大姐派过来的人,现在正是大战连连的时候,相信摄政王也不会无缘无故派个人过来,所以依我看来,那个女人,身上应该带着使命,不然就是带着什么好处。
侯爷您对范先生和荀先生的定位,向来是泾渭分明的,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所以荀先生能够单独留在南湾岛主持大局,而侯爷也不会对他产生半点怀疑。
但范先生就不一样了,说实话,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可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他是个大才之人,同样的,大才之人,必然藏着极大的野心,我不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想来,此事与九州没有多大关系,极有可能与习惯有关联,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地带着女人先走,而不提前过来汇报一声。
又有几步远呢?”
几步远呢?殷无尘重复了这句话,两眼精芒四射,站起身子,道:“走,跟我去看看,这老匹夫,到底才隐藏着什么。”
“不可。”
“为什么?”
刚才钟离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最终的结果,却还是指向了范良他们所去的地方,既然如此的话,倒不如直接过去一探究竟,是人是鬼,自己看了不就晓得了吗?
钟离沉默了一阵子。
“其实现在过去,并不是最佳时机。”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算最好呢?”
“侯爷。”钟离拱手,说道:“他们现在过去,我们也看不出什么,要等,顶多一两天,就会有马脚露出来,在下建议,等他们回来后,先暗中见识一番,看谁先耐不住性子会对外放风,若真如此的话,也就好操作了。
再则,等他们回来,也可以探探口风,然后像刚才说的那样,等他个一两天,再看结果,我们现在,不缺时间,可很缺人才。”
钟离就差直接把话题挑明了。
怀疑个人,得有度。
查,肯定得查,但在没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候,不能贸然地翻脸,这样的话,难免有失人心。
范良是跟着殷无尘从雍州一起打过来的,虽说中途协助殷商薇利用了几次殷无尘,但毕竟结果是好的,而且也没落下什么把柄,顶多算是主子不同,可不管是殷商薇还是殷无尘,他们在大局上的把控,都是一样的。
“你觉得这个女人过来,是带着什么任务?”
“其实很简单,现在,摄政王正在攻打扬州,尽管扬州在九州的排名很靠前,可侯爷别忘了,曾经,荆州的实力也不弱,他们在甚至在综合实力上,还要比扬州高上一个档次,可结果呢?依然败得惨不忍睹。
只是一战,就打崩了他们的主力,不仅赵氏诸侯失踪,连带着整个荆州都陷入了动荡之中,有些事,没有去亲身经历,永远不会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如侯爷来我们荆州之前,我们以为,这几十万的重甲步卒,可以横扫一切无敌手,却依然败在你们手里。”
“你想表达什么?”
“扬州要败了。”
“那?”
“那个女人的到来,其实和摄政王让你坐镇荆州一样,应该是要让你过去了。”
殷无尘笑了,问道:“让我过去作甚?和她争夺天下?这荆州鼎还没拿下来呢。”
九州初开之时,各州有座鼎,象征着诸侯的正统,没有鼎的存在,即便打下了整个天下,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类似于殷无尘世界古代的传国玉玺。
当然了,殷无尘是不看重这些的,他一直以曹操为榜样,眼前的利益高于一切,只要地盘还在我的手里,那么,就算这鼎没了,我也能造一个出来,照样没人敢说什么。
……
这是女人来的第三日,期间,范良没有找他,女人也没有找他,正当殷无尘耐不住性子的时候,范良来了。
不过,他一开口,就差点让殷无尘崩了他的脑袋。
若不是大殿内,柳长风和殷虎等人拦着,只怕范良现在脑袋都开了花。
“给本侯一个解释,为什么她会不辞而别,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交易?”
范良趴在地上,声泪俱下,道:“皇天在上,侯爷,在下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信息存在,她走,是因为收到了千里加急的信息,属下实在来不及汇报,才放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