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p>
刘琮神情羞赧，小心思直接钻出来，抓耳挠腮欲蒙混过关。</p>
“这幅画卷，是你的心意，是你对爹的承诺。你要拿走，爹绝不阻拦。”</p>
刘表故作大方，却将画卷掩在袖袍中。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在恳求儿子读书懂事一样。</p>
“爹——”</p>
刘琮心中一凛，不敢吭声，两眼茫然地瞟了赖雄一眼，显得忧心忡忡。</p>
赖雄从父亲的口型中，对出了“自作聪明”四个煜煜生辉的大字。</p>
稳了刘表的心，必然寒了刘琮的情谊。这里面如何取舍，是一门较真的学问。</p>
赖雄正了正衣冠，清咳一声提醒刘琮：</p>
“公子，知时事和往事，非咬文嚼字也。”</p>
刘琮眼神清亮，拱手施礼还坐，并没有表达出不耐烦的意思。</p>
赖恭知道儿子要整活，出奇地没有说什么。</p>
在诡辩上，赖雄不同流俗，常有妙手，赖恭不止一次领教过。</p>
赖雄缓缓收敛袖袍，凝视刘琮：“公子可知曹操水淹下邳之战？”</p>
刘琮摇头晃脑，声音淡淡脱出道：“此乃奉先大将军魂丧之地是也。”</p>
赖雄长身而起，袖袍鼓荡：</p>
“然也，曹操十万甲士，兵围下邳。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兼之大水淹城数月之久，下邳求援无路。”</p>
“眼看曹兵擐甲周旋，蹈刃屠城，吕布痛苦自省，大呼：我为酒色所伤，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p>
赖恭和刘表同时愕然怔住，不知道赖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刘琮振奋地起身，手舞轻扬地绕着赖雄转了一圈，情绪激荡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