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波就开着宾利早早地来到了楼下,我下来的时候,他正双手抱在小腹处,站在车门。
“哐当!”
他打开车门,一手扶着车门框,正要上车的我,顿时愣住:“王璇教你的啊?”
“呵呵,电视上,不都这样么?”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表情纯真而质朴。
“以后不用这样。”我说了一句,上了车,他发动车辆,按照我说的路线,进发。
宾利迎着晨辉,在车流中穿行,他开得很稳,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似乎,很在意这份工作。
“住处,安排好了么?”闲来无事,我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司机,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沉稳的人,那么你会很无趣,特别像那种要长期出差的商务人士。
但要是个碎嘴子,你又怕保守不了秘密。
人喃,就是一个纠结的动物,纠结几天的股市为何跌停板,纠结那个美女为何喜欢一个混混,看多了,你就会觉得,似乎每个人,都处在这样的一个怪圈之中。
有的人喜欢,有的人厌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很奇妙。
“王璇说了,前段时间,就住她哪儿。”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等拿工资了,我再重新找个地方。”
我一听,内心就有点小意见了,抱着双手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还是去总部的宿舍住吧,那边有专门给保安的宿舍,你过去,我让他们给你单独整个房间,我去哪儿,你跟着也方便。”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城区边缘的一个院子,院子外的马路修得笔直,两旁是高达的槐杨树,郁郁葱葱的,美不胜收。
院子挺大,有些像北京的老四合院,但又有几块菜地,又想东北的农家小院,可面积大得吓人,实在不好形容。
“张总,你可来了。”陈少河看见我下车,就连忙上前握着我的手,抓着我就往院子里走。
他撇了一眼王波,愣了愣,随即唤来一个大妈:“张妈,招呼那个哥们儿进去吃点早餐,我和张总谈点事情。”
“好的,少爷。”
少爷?
我他妈顿时就茫然了,心里好像猫在抓一样,进入新中国,两千年后了,还有少爷这个称呼?
“不了,我吃过了,我就在车里等。”王波时机地插了一句,随即坐上车,没再下来过。
“诶,不是,你家地主啊?”进门时,我就问了出来。
陈少河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张总,诶,我还是叫你龙哥,叫张总,咋听咋别扭,呵呵,我家不是地主老财,只不过他们习惯了,一时办事儿改也改不过来,也就由着他们了。”
“我晕,这家族企业,是牛逼哈。”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进入院子,首先是几块井然有序的菜地,里面种着一些时令蔬菜,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呵呵,这是我家老头子,闲着没事儿整出来的,他现在这年纪,就喜欢吃点绿色的蔬菜。”陈少河介绍了一句,随即带着我,进入了院子的一个房间,房间内摆着几张八仙桌,甚至还有四把太师椅。
“你这家具,真没谁了。”我站在原地,顿时感觉一个暴发户,绝对不拿和家族企业抗衡,看看,人家玩儿的是啥,你玩儿的是啥?
当你还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夜生活的时候,人家早就自己在乡下种上了菜地,吃着毫无污染的绿色蔬菜,当你住上别墅,定制欧(www.vkzw.com)式家具的时候,人家已经住上了农家小院,坐着太师椅。
“呵呵,老爷子爱整,谁都说不了。”陈少河招呼我坐下,不一会儿,刚刚那个张妈,就端着一钵小米粥,几叠小菜走了进来。
“龙哥,咱先吃饭。”他笑着抓起一个包子说道:“这是张妈做的,尝尝她手艺。”
我顿时懵了,真的,感觉这个富二代,的确有些不同常人的地方。
比如,他的爱好,吃包子,就爱四季豆馅儿的,牛肉馅儿不吃,吃稀饭,必须要有剔骨肉,不然也不吃。
张妈明显掌握好了尺度,吃的那叫一个香。
呼啦啦,咕噜咕噜,看着他吃稀饭,真的是一种煎熬,这他妈跟来到猪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