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孙杨站在了他面前，“我们是黄州风信西装厂的，听说你们厂要给职工做工作服，所以带了我们的样品来给你们看看。”
“风信西装厂？”这个人打量着孙杨和周国栋，“没听说过。”
孙杨连忙解释：“我们是今年刚成立的厂，但是质量都不错，技术员是黄荣盛的老师傅。”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穿西装的小伙子用警惕的眼光扫着孙杨和周国栋，感觉就像居委会的大妈一样傲慢，问孙杨：“你怎么知道我们厂要做工作服的？”
孙杨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和厌恶，说：“我们有一个业务员前些天来过你们厂，订下了职工的工作服。听说你们的干部还要订西装，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
水泥厂办公室的两个人听他这么说，交换了一下眼色，穿夹克的就说：“我们厂是定了工作服，不过都已经定给丁老板了呀。”
这个早在孙杨的意料之中了，问他：“是不是一个南方人？”
“是呀。”
“他只订了工作服，”孙杨说，“你们厂的干部要订西装不是还没有定吗？”
这时候打外边进来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看见孙杨和周国栋两个人，问穿夹克的：“他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范主任，”穿夹克的忙说：“他们说他们是黄州的什么西装厂的人，听说咱们厂要订西装，来联系的。”
范主任这才仔细的打量孙杨和周国栋，明显对他俩的年龄很疑惑，说：“你们真是西装厂的业务员？”
孙杨陪着笑脸说：“是呀，我们还带着样品呢。要不您看看我们厂的样品？”
周国栋忙从肩上放下包，要取出带来的西装样品。
“不用了，”范主任说，“西装我们已经定下来了。”
孙杨事先想过很多可能，但却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呀，你们不是只定了工作服吗？”
“谁说没定？西装不就是工作服吗？”范主任慢悠悠地踱到自己的办公主后面，坐下来，“前些天早就定下来了，量体都量了，怎么说没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