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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自己钟声般开心的笑声,我能听见Edward正向这边跑来,我跳的有他两倍远。当他来到我的树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敏捷的从树枝上跳到他身边。

脚掌无声的落地。

“我做的不错吧?”太想知道了,因为期待连呼吸都加快了。

“很不错。”他赞赏的微笑着,即使面部表情很悠闲,但他惊讶的眼神出卖了他。

“我们能再试一次吗?”

“别分心,Bella。我们正在打猎呢。”

“噢,是的,”我点点头:“打猎。”

“跟着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他坏笑着,有点嘲弄的意思,然后突然起步。

他的步伐比我快多了,简直无法想象他怎么能把手臂甩到连我都看不清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的能力范围。然而,我却比他要强壮一些,每步都有他三步长。就这样,我紧紧的跟着他穿过这片绿色的树海。当我奔跑的时候,那种痛快的感受让我不能自已的绽放着笑容。这无声的微笑既没有减慢我的速度,更别说分散我的注意力。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Edward跑步的时候从来不怕会撞到树上——以前这对我来说一直是解不开的迷。这就像有一个特殊的第六感,在平衡着速度和视觉。为什么说是视觉呢?当我像火箭般在这被浓雾笼罩的迷宫中穿行时,所有周围的事物照理来说在我眼里都应该变成一片条纹一样的绿色光带,但我却能清晰明了的看到任何一棵树最小的枝桠上的绿芽。

凉风吹起了我的头发,让裙裾在我身后飞扬,当它流过我的肌肤时我觉得是那么违背常理的温暖,森林粗糙的地面似乎不应该像天鹅绒般铺垫在我**的脚下,更别说树叶锋利的边缘像羽毛般轻抚着我的肌肤。

森林像活过来了一样——各种细小的生物成堆成堆的生活在四周的每片树叶下。在我们经过的后,它们都变得沉默了,因为恐惧而呼吸加速。相对于人类来说,动物们似乎对我们的气味更加敏感。当然,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我一直等着自己喘气,但呼吸却一直毫不费力;一直等着自己的肌肉开始灼烧酸痛,但随着我更习惯于这样的步伐,力量只是愈加增强。而我的步子越迈越大,很快Edward不得不开始追赶我了。当听见他落到我后面,我又笑起来为此雀跃不已。赤着的脚很久才在地上踏一步,比起跑步让我觉得自己更像在飞翔似的。

“恶魔。”他干巴巴的喊了声,声音甚至变得慵懒,除了他的声音我什么都听不到,最后他停了下来。

我脑中滑过一丝叛逆的念头,想继续跑下去。

但是,我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轻轻的跳到他身边,我们已经有几百码远了。我疑惑的望着他,他抬起一边眉毛微笑着,那么的美丽让我无法移开眼神。

“你想就暂时留在国内呢?”他开着玩笑,“还是说你计划着继续前进,今天下午就到加拿大去呢?”

“在这里就好,”我同意了,终于从他的声音中解脱出来却又被他说话时嘴唇的动作所迷惑。不被自己敏锐的新眼睛看见的任何东西分心,是挺难的一件事。“我们准备猎什么呢?”

“麋鹿。我想这是你的初猎,还是先从简单的开始吧……”他越说越小声,特别是发现在我听到‘简单’这个词后,瞳孔都收缩了一下时。

但我不想吵架,太渴了。我一想到干渴燃烧的喉咙,它就占据我全部的思绪。绝对是越来越糟糕了,我的口干得就像六月下午的死亡大峡谷。

“在哪里?”我问,不耐烦的扫视着森林,试图忘记这种干渴,但是它似乎感染了我脑子里所有的思想,我试着去想开心的事,奔跑还有Edward的嘴唇,Edward的吻,还有……灼热的干渴。我就是不能摆脱它。

“站在这里等一下,”他说,轻轻的抓住我的双肩。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体的时候,干渴似乎暂时褪去了。

“现在闭上眼睛,”他低声说。当我遵从后,他双手捧着我的头,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呼吸马上加速了,徒劳的等待着脸红的到来。

“仔细听,”Edward教导着:“听见什么了吗?”

一切,我本来想说。他完美的声音,他的呼吸,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树上小鸟整理羽毛时的低语,它们飞快的心跳声,风吹过枫叶沙沙的声音,蚂蚁排队经过时的踏步声。但我知道他指的是一种特别的声音,所以我尽量伸长耳朵,聆听着更遥远的地方,寻找着比四周细小生命的忙忙碌碌更特别的东西。离我们不远有处空地——当风吹过草丛时发出一种不同的声音——还有在水里布满石头的小溪边,在水流的哗哗声旁,我听见了某种动物的舌头拍打着水面,还有那低沉有力的心脏加速着血液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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