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血吸虫。”我们出来时他嘟囔道。“自以为高高在上。”他嗤之以鼻。
“当他们发现婴儿(狼人)比他们更有资格高高在上时,他们会大吃一惊的。”Edward说。
Jake笑着一拳打在他的肩头。“哈,说的不错。”
这不是我们最后的狩猎之旅,在Volturi到来之前去我们还会再次狩猎。因为末日到来的准确日期还没有确定,我们计划离Alice预言Volturi会出现的那片棒球场远一点,Alice预言他们来的时候,积雪已经覆盖大地。我们不希望Volturi太靠近小镇,而Demetri会引导他们到任何我们出现的地方。我想知道他会追踪谁的踪迹,我猜如果他发现不能追踪我,那么他会选择Edward作为目标。
我一边狩猎一边揣度会怎么做,很少注意我的猎物,以及那些在飘落地面之前就消失不见的雪花。Demetri已经意识到他不能追踪我了吗?他是怎么确定的?Aro又会作何决定?如果Edward搞错了怎么办?我的守护盾承受不起任何例外。所有被我拒之脑外的东西都是脆弱的——而我思想的大门对于Jasper,Alice,和Benjamin来说却是敞开的。或许Demetri功能的运作也应用同一种特殊模式。
然后,我的一个想法浮出脑海,这让我骤然僵住。吮吸了一半的麋鹿从我的手中跌落到坚硬的地上。雪花飘落到还温热的尸体上发出咝咝声,然后马上融化了。我茫然的盯着我沾满鲜血的手,一动不动。
Edward注意到我的反应,立刻把到手的猎物丢在一旁,眨眼就出现在我身边。
“怎么了?”他低声问,眼睛谨慎的搜索旁边的森林,寻找让我勃然变色的原因。
“Renesmee,”我无法呼吸。
“她正穿过树丛,”他安慰我说。“我能听到她和Jacob的思想。她没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在考虑我的守护盾——你说到时候它会起作用。我知道大家希望我能为Zafrina和Benjamin提供掩护,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可是如果我失误了怎么办?如果你如此信任我,而恰恰是我导致了失败,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尽管我几经尽力控制它。我不想Renesmee觉得不安。
“Bella,你怎么会这样想?当然,你能自我保护已经令我欣慰了。但没有人要求你保护所有人,不要庸人自扰。”
“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保护不了怎么办?”我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症结所在,它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许它根本不能和Alec对抗。”
“嘘,”他示意我冷静。“别慌。也不用担心Alec。他所做的和Jane或Zafrina没什么不同。这只是你的错觉——他和我一样不能进入你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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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Renesmee可以。”我透过牙齿用力吸气。“她可以用碰触和我交流,这看上去理所当然,我甚至从没有注意过这是个问题。但是她可以把信息传递给我,就像她对其他人做的那样。我的守护盾有缺陷,Edward!”
我拼命地盯着他,等待他对我糟糕透顶的分析做出反应。他抿起嘴唇,像是在决定该如何措辞,他的表情仍旧是那样完美的轻松。
“你想到这一点很长时间了,对吗?”我问,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白痴,这几个月来居然无视着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点点头,嘴角露出那个令我目眩神怡的微笑。“当第一次她碰触你时我就想到了。”
我暗笑自己过于愚蠢,但他平静的态度让我多少有所希冀。“你就不担心吗?你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我有两个观点,其中一个可能更合情合理一些。”
“先告诉我那个不太合理的。”
“好吧,她是你的女儿。”他指出。“她的一半来自于你。我曾经说过,你的思想以一种和我们不同的方式运作,或许她也一样。”
这不能说服我。“但是你可以听到她的思想,每个人都可以和她进行交流。可是如果Alec得运行方式也不一样怎么办?如果——?”
他竖起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唇边。“我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另一个观点更合理。”
我咬紧牙关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