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栏杆的地方,牛忠实和关巧玲面对面坐着,一边喝着香槟一边交谈。,,,..
牛忠实不知道关巧玲的感觉如何,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感觉——并非男女****方面的感觉,而是一种认知被颠覆的惊讶和沉思。
他们的话题从农业延伸到社会,再深入到历史,又拓展到未来。全都是非常严肃具有学术性质的话题。
关巧玲,她一个靠脸蛋吃饭的相亲专业户,何以拥有这般才识?
这让牛忠实很吃惊。
牛忠实对关巧玲的印象大为改变。
关巧玲的震动远不比牛忠实的弱,聊到后面,她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话题的主动权从来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她还和对方聊了那么多自己非常讨厌的话题和自己的专业——即便那是自己的专业。
“曾几何时我已经忘了自己的专业,从热爱到冷落,我以为再不会谈起这些,没想到今天却了这么多。”
关巧玲微微苦笑,摇了摇头。
这个荧幕上贴着拜金标签的相亲专家,恐怕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明明是奔着牛忠实的身家来的,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地起这些很远久的话题。仿佛回到了青葱的校园岁月,和一帮木讷的同学做着严谨的研究工作,严肃地讨论着学术上的问题。
牛忠实举了举杯,引杯先饮,,“为什么呢?”
耸了耸肩,关巧玲调皮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碰见你这个农业方面的代表人物,有班门弄斧的心理吧。”
“我倒是觉得你的专业知识很扎实。如果你从事这方面的工作,现在应该是有名的专家了。”牛忠实微微笑道。
“我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注定会远离那样的生活。”关巧玲撩了撩刘海,“怎么呢,社会太现实吧。女人要在社会立足,尤其是我这种个性很强的女人,没有资本根本行不通。原来我以为我的资本可以从学校获得,我也的确用心去学习了。猛然间却发现,我最大的资本不是所拥有的知识,而且爹妈给的这张脸。”
笑了笑,她,“牛总,不会怪我得太直白吧?”
摇了摇头,牛忠实,“这很好,你继续。”
关巧玲略微沉默了一下,缓缓,“我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觉。当我看到寒窗苦读十几年收获的知识,不敌别人的一声娇吟。实话,我顿悟了。这是一个看脸看胸的世界,男人不在乎你是否能看得懂股市,也不在乎你是否可以娴熟地谈论百年孤独对当代文学的影响,更不会管你是否能就昨天的时事新闻给出有思考价值的观。”
“大多数男人只注重女人的床上功夫。我想,如果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女人只需要会做什么?很多男人的答案肯定是一致的——只要会做-爱。”
顿了顿,关巧玲笑了笑,问,“牛总,您赞同吗?”
牛忠实笑了笑,“我赞,不同。你得很好,但我不苟同你的观。”
关巧玲又是调皮一笑,牛忠实发现她一旦奉承人的时候就会露出这种笑容,她,“这明牛总您是大多数男人之外的极少数男人。”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