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认知里,被学校除名显然就是大事了,由不得张勤成不飞回来哭诉。
“你真是……”看见张勤成这般神态,张晓雨也以为是被学校除名了,扬起手要敲打弟弟的脑袋,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去,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训道,“还有几个月毕业了,就这几个月你都坚持不下去,你个死孩子!”
但是不管是蔡芬琴还是张晓雨,都猜错了——张勤成这次惹出的祸事,远比被学校除名来得更大,大到她们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张勤成突然道:“妈,姐,把你们的手机给我,快!快给我!”
蔡芬琴和张晓雨一下子慌乱起来疑惑起来,张晓雨紧张的样子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你要我们手机干什么?”张晓雨问。
张勤成哀求着大声道:“别问了!快给我!快!”
他的样子太吓人了,有神经质的样子。张晓雨急忙把自己的手机和母亲的手机都交给他。张勤成接过来之后,飞快地拆掉电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装进去绑紧,然后才塞进张晓雨的包包里。
“你这是干什么?”张晓雨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蔡芬琴盯着张勤成,也是非常的疑惑和不安。
张勤成有些紧张地四周看了看,然后,“妈,姐,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蔡芬琴突然沉声打断他的话,问道。
张勤成哀求着,“妈,您别问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诉你们。我们快走,离开这里,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很长的时间。”
他拉着蔡芬琴和张晓雨,很紧张地快步离开墓地。上了五星轿车,他就把墨镜戴了上去,一边让张晓雨快开车。蔡芬琴看着他,越来越陌生。
“勤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蔡芬琴严肃地问。
张勤成抱着脑袋哀求着,“妈,求求你别问了,让我静静。”
一个人在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或许在外人面前会强撑着坚强,但在亲人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会被撕个干干净净,所有的恐惧无助脆弱都会敞开去。
强撑着度过过去内心惊恐表面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一个月,强撑着从美国飞回来,见到母亲和姐姐之后,张勤成再也扛不住了,表现得如同孩子一般。
蔡芬琴心软了,即便一直她扮演的是严母的角色,此时此刻看见儿子这般状态,也是心疼不已。
把张勤成的脑袋抱住,像时候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蔡芬琴缓缓道,“不要怕,妈在这。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妈。”
张勤成哭着:“妈,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安静一会儿。”
显而易见,张勤成肯定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否则不会这般模样。像他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变成这幅模样,想必一定是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
张晓雨回头看了眼,,“妈,回到酒店再吧。”
一家人一路无话,朝预定的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