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心里颇多疑惑，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慕天靖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慕芷璃作为他的女儿他又怎么会不想关怀，至少从她的身上他还可以依稀看到他的影子。
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曾去看过她，甚至于从来没有提到过她，因为他不能提，不能照顾慕芷璃，他所能做的置之不理。
当初慕天靖带给家族的灾难让他承受了太多，他并不仅仅是慕天靖的父亲，慕芷璃的爷爷，更是整个慕家的家主。
他必须要为整个家族的未来着想，所以也就注定了他是一个不合格的爷爷。
“这些日子，你为何不在慕家？”浑厚而又低沉的声音自慕擎厉的口中传出。
在场的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中央的慕芷璃，面上大多都是看好戏的表情，但是让慕芷璃疑惑的是在几个长老的眼中她看到了恨意。
没错，或许她慕芷璃对其他积极的情感不是很了解，但是对这种负面的情感再了解不过，就是恨意！
她慕芷璃虽为第一废材，给慕家丢了些脸面，但是应该不至于让他们达到仇恨的程度吧，这一刻，慕芷璃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
譬如自己为何中毒，又是被谁人下毒的，父亲又是如何去世的，自己的母亲是谁，长老的恨意是从何而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的身上有一些谜团尚未解开。
听到慕擎厉的话，慕芷璃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只是那些笑容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异常怪异，毕竟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下，一般的子孙都该吓到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却还能够笑得出来。
“家主问这话未免太可笑了一些，我时常不再府中，你们从来不曾关注过，不知道罢了。”
慕芷璃面面色坦然，没有丝毫紧张之态，相反的犹如同辈在聊天一般，那般自在，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她也恍若未见，只是双目直视着主位之上的慕擎厉。
见到慕芷璃的表现，慕擎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之而来的是赞赏？至少在慕家的小辈中，没有一人敢这般直视着他，也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那你为何要出慕府？”在他想来，慕芷璃应该呆在自己的住所才对，出去能做什么？
慕芷璃眉角微微上扬：“若是不出去的话，是想呆在慕府被饿死不成？”
“回答长辈的话，竟然如此没有礼貌！”一旁的大长老慕擎韬怒声斥责道，在这么多长辈的面前，她竟敢这么说话。
“我从来都无人管教，说话没规矩还希望大长老多担待。”
此话一出，众人皆噤声。
因为他们无话可说，大家都知道慕芷璃一向是自生自灭的，从来没有人管过她的死活，更没有人教导她，人们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他们又能指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