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晚这句话,周衍川又把车开出云峰府,在路边找到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林晚留在车上,等他把安全套买回来了,就贴过去亲他。
外面雨大,两人今天出来都忘记带伞。
没过一会儿,彼此的衣服都传染了对方身上的潮气。
欲望的火焰就这么烧了起来,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处都如此滚烫,恨不得从此再也不分你我。
林晚在昏暗的车内摸索到他的胸膛,把第三颗纽扣也解开了。
她想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
周衍川捉住她的手腕,哑声说:“别碰。”
“干嘛不让我碰?”她停住动作,微凉的手掌贴在他皮肤上,“宝贝,你心跳得好快。”
周衍川因为她的主动和坦然笑了笑,深呼吸几次,勉强把某种不可言说的悸动压下去些,然后垂眸看着她:“至少让我先把车开回去。”
林晚不知哪根笑神经被戳中了,收回手靠在椅背哈哈大笑。
周衍川懒得再系扣子,只稍微扯了下衣襟:“你再笑下去,我会以为你喝醉了。”
“喝醉了就不做吗?”她歪过脑袋问。
“嗯。”他低低地应了声,“你醉了就是我欺负你,那怎么行。”
林晚今天喝得不多,意识足够清醒。
然而当听见周衍川的回应后,那点理智也像瞬时被烧断了一般,让狭窄空间内的春光变得更加明媚。
一进门,比智能灯光更先围拢过来的,是女孩温热的体温。
两情相悦,没什么可害羞,也没什么可隐藏。
林晚贴上他结实匀称的身体,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咬他的嘴唇。周衍川配合地低下头来,隔着那层单薄的布料搂住她的腰,与她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拥吻。
他摸到她裙子的拉链,稍稍往下一拉,便在暧昧的声音在唇齿纠缠的间隙里响了起来。
手指往里触碰到的,是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令他想用力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又不忍心真的让她疼。
矛盾之下,他索性放弃思考,专注于逗弄她的舌头。
林晚很快就感到一阵晕眩,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舒展开来,她软软地放松了身体,把主动权交还给周衍川,任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抵在门上密密地吻着。
玄关壁灯将两人重叠的身影映在墙上,看那些碍事的衣衫一层层褪去,只余下干净而炽热的灵魂坦诚相对。
到了这时,林晚总算羞怯起来。
她把脸埋在周衍川的肩窝里,说出来的话却挑逗到了极致:“一起洗澡吗?”
……
周衍川的家比舒斐那套别墅面积更大,主卧的浴室宽敞而明亮,在哗哗作响的水声中渐渐弥漫出一层滤镜般的水雾。
林晚赤脚踩在地板上,愈发感到男人的身影格外高大。
她自己本身已经算高挑的身材,平时穿高跟鞋也就选个四五厘米左右的高度,因此她原本以为,这点小小的差距不算什么。
可这会儿等她离开了高跟鞋的帮助,才终于发现在周衍川的衬托下,她竟然整个人都莫名娇小了几分。
淋浴间在设计之初,并没有考虑过双人共浴的情景。
周衍川极具存在感地站在那里,单手撑着墙面,就能轻而易举堵掉她所有的退路。
事实上,林晚也并不想退。
她太喜欢周衍川现在的模样了,他眼中有燃烧的情欲,亦有止不住的爱意。
往日里总是打理得整齐的短发凌乱地往后抹去,热水顺着发丝流淌下来,滑过他绷紧的下颌线,在清晰且锋利的喉结处停了停,而后又被他隐忍的喘气声震得四散开去。
林晚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动情的时刻,却是第一次与他面对面的,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说,“在玉堂春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很想睡你。”
周衍川眸色更深,他抓过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上方,弯下肌理流畅的背脊,一边轻咬她泛红的耳垂,一边低声回道:“早知道这样,你那时候就该睡了我。”
平时斯文禁欲的人,说起这种话来,性感得叫人春心荡漾。
林晚两只手都被他挟持住,想摸摸他都不行,只好承受着他激烈的亲吻,像条被人捉出水面的小鱼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残存的一点思维还在无边无际地蔓延。
她想,换作那时候,就算有机会,她恐怕也不会和周衍川做到这一步。
只有当她了解到周衍川英俊的外表下,深藏着怎样一身顶天立地的脊骨后,她才会愿意不顾一切地沦陷在他深情的眼神里。
皮囊与灵魂,缺一不可。
但是恰好,周衍川能满足她全部的渴望。
窗外的雨不知下了多久,也不知还要下多久。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浴室蔓延到卧室,遮住了床单摩挲的细碎声响,却也遮不过浓情交错的时候,那些甘甜的欢愉之音。
突如其来的大雨下到天明才停。
连日高温的酷热暂时收敛了起来,室内室外的空气中染着淡淡的花香,好似满园春光,都在这一夜尽数绽放。
林晚一觉睡到下午才醒。
醒过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翻身想去抱和她同床共枕一整夜的人。
结果先不提那半边床上根本没人,意识朦胧时猛的翻了下身,一下子就把她从昏昏沉沉的余韵里给扯了出来。
就一个字,酸。
全身上下像五百年没运动过的人突然被拉出去跑了马拉松似的,哪儿都传递出尽兴之后的酸胀感受。
“啊……”
她轻轻叹了声气,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骂道,“周衍川你这个混蛋,睡完就跑不是人。”
“谁不是人?”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慵懒的男声。
林晚一愣,这才想起把眼睛往更远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