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母说的越来越离谱,叶笙坐如针毡,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一心想把面前的酱油浇到她头上。
当着褚易的面这样那样也就算了,竟然还偷钱,偷钱!
褚易虽然性格孤僻了一点,阴郁了一点,但是没长歪,没犯罪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这对父母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她也真是大开眼界了。
“您这种做事性格,就没想过褚易会不会受影响吗?”
叶笙最终还是人耐不住,眉头紧皱,豁然开口。
“影响?”
褚母喝了一小口香醇浓郁的美式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无限扩大,刺激着舌尖味蕾。
“呵,能投胎到我肚子里的种,从他扎根的时候就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处境,能活则活。”
说这话的时候,她难得的没有笑。
褚母这个人,从懂事起就被拐卖,一直流连在男人中央,想要活就得先学会取悦男人。
久而久之,她学会了给自己做了一个完美的面具,而这个面具,则是成了她诱哄男人们的招牌。
几十年过去,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做戏,那张面具已经随着时间跟她的骨肉连在了一起。
只不过在完美的面具也逃不过叶笙的眼睛,大概是因为太过了解褚易,一至于这个和他有八分相似的母亲,她都可以轻易猜透。
“我是被霍勇从地下交易那里买回来的,因为我那是年轻漂亮,想要跟我一夜情的人大把的砸钱,所以得罪了地头蛇的情人,她阴我。”
说着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颗给叶笙递了过去,叶笙摇头,见此她也不多让,叼进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吐着青烟,继续道:
“被他带回家不到一个月,我发现我怀孕了,起初他对我很好,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霍勇露出了本相,对我拳打脚踢,用那些想不到的方式折磨我。”
青烟缭绕,褚母脸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抹悲悯,也许是在同情当初的自己,也或许,是为了能够坚强活下来的褚易。
“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真正的得到过解脱,我知道,褚易也是一样,虽然早就已经离开了那个满是垃圾的土坯楼,但是心却依然还囚、禁在哪里。”
叶笙手指紧了紧,望着她,开口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褚母的性格跟褚易,可以说比他们的外貌更像,同样的执拗,同样的桀骜,同样的……阴郁。
她知道,像他们这种人,虽然内里不堪,但是外表上会活的比谁都潇洒,从不外漏一丁点的脆弱。
如今她堂而皇之的当着她的面,拨开自己的外表,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毫无保留的给她看。
一定有缘由。
对面的褚母手指尖夹着一颗细长的女士香烟,动作慵懒的倚着椅背,看着叶笙,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跟之前一样,没一丝传进眼底。
“还挺聪明的。”
叶笙有样学样,学着她的动作,环着胸,靠在了沙发上,浅笑道:
“还可以吧。”
褚母再次笑了笑,看着她,低下头,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本子。
就在她好奇的注视间,褚母把那个小本子扣在桌子上,顺着边缘给她推了过去。
“这个给你。”
叶笙随着她的动作,始终盯着她的手,等到她收回手的瞬间,才看清那本子上的几个大字。
“户口本???你给我这个干嘛?”
叶笙也是嘴快,在她说完的瞬间,脑袋里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要成全她和褚易?
看着叶笙带着深意的眼神,褚母点了点头:m.
“我想让你帮我做的就是,跟褚易结婚,给他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