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断桥的桥栏上,看着桥下水光波动,一阵轻风吹过,把那清澈的水吹出一片皱纹,犹如我的心一样,乱成一团。
我抬起头,看远山含翠,桃红柳绿,一片清明,可是我的心却布满阴云。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不洒脱了呢?
“一个哲人说过,叹气的女人不漂亮。”海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去看他:“哪个哲人说过?”
“我啊。”海岸指指自己笑的很是开怀。
我丢了个白眼给他:“你都是哲人,那我不是成圣人了。”
海岸挨着我坐在桥栏杆上:“好啊,那你就是蓝大圣人。不过我在想圣人的大道理是不是都是唉声叹气出来的。”
我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的啊。”海岸笑的很是猖狂:“你难道不知道杭州都是灰色记忆的天下吗?我要找你还不简单,随便问问就有一大堆的人愿意向我提供你的踪迹。”
“灰色记忆不是个很跋扈的工会呢?象海岸这样的人怎么会进了这个工会,居然还做了会长?难道你就是这个超级大坏蛋。”我看着海岸一脸的疑惑。
“喂,说什么呢!哪有什么跋扈不跋扈,每个工会在扩张的时候都是野蛮的,难道你要走到人家面前说请你把你的工会给我可以吗?也许灰色做的干脆一点,不会象蓝色那样遮遮掩掩,所以说灰色不是人就很多了。”海岸皱了一下鼻子,笑得牙齿雪白:“不过你说的那个超级大坏蛋不是我,是上届会长龙行天下。他的做法是有点让人讨厌了,所以被整个工会除名了,所谓乱世出英雄,我好死不死就成了那个英雄。”
我皱着鼻子看着他:“就你也算是英雄?我记得当初是谁一天到晚跟在我的后面说蓝色啊你要小心一点射箭啊,不要射到我啊。”
“难道不是吗?就你那点水平还不值得我担心吗?人家是一射一个准你是十射能准一个就不错了,你要庆幸我能这么命大的在你的箭下活到现在!”海岸瞟了我一眼。
“喂喂喂!做人是这么做的吗?随时翻人家的伤口!”我哇哇大叫。
海岸好笑的看着我,一脸的宠溺:“不过,说回来,你当时是怎么走的啊?”
“我踩到了一个随机传送就开始了一连串的倒霉事。”我耸耸肩膀。
海岸笑了笑,把目光投到远处的湖光山色上:“哦。”
半晌之后,都不见他有什么声响,我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不问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吗?还有就是我和帅得不明显之间,我和蓝色火焰之间到底有什么,你都不想知道吗?”
“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呢?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我旁边就好了。”海岸摸摸的我的头,“其实我是很想知道的,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知道这些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既然不能改变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吧。再说了你真的想说话,还会问我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思量了好半天才微笑:“谢谢你,海岸。”
“我做了什么吗?”海岸看着我笑:“我记得我什么也没做嘛。”
我也笑了起来:“对了,你知道柳絮吗?”
“知道啊,怎么了?”
“没什么,听一个朋友提起过,想问问是什么样的人。”
海岸打量着我:“那个柳絮呢,可是个大美女哦,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卷卷的头发,怎么看怎么都勾人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瞪着他。
“那个身材呢也是可乐瓶一样的,该大的大该小的。”海岸坏笑的看着我的胸部:“那才叫呼之欲出,波澜壮阔,不象某些人……”
这个死海岸居然这样说我!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是啊!我就是香肠一样的身材,从上到下都是直的,连一点曲线都没有,纯粹就是四季豆!”
海岸大笑起来,他揽过我的肩头,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恩,幸好你自己明白。不过,我还是就喜欢那种香肠一样的身材,从上到下都是直的,连一点曲线都没有,纯粹就是四季豆!”
我楞住了:“少嘴上涂蜜。”
“男人呢都是视觉动物的,当对面从走过来一个火暴身材的美女,和一个清纯佳人,所有男人的眼睛都会盯着那个美女的。可是,要和美女谈恋爱却是需要勇气和长命的。我呢,就是那一种即没有勇气也没有长命的男人,所以遇到美女也只是看看,我很明白的,我需要的不是美女,而是一个值得托付一切的女人。”
“你值得托付一切的女人也可以是美女。”我闷闷的说,男人都是这么说,真替他们害臊,就是会红玫瑰和白玫瑰的理论。
“可是我的那个值得托付一切的女人不是美女。”海岸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