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天黑如墨,院外灯火如昼。绿蒂呆呆地坐在**,只听外面忽然响起一大片男人唱起来的歌声,听那歌词,依稀像是闽南语,依依呀呀唉唉哟哟地唱着,歌声不绝于耳。绿蒂趴在窗台上向外看去,只见门外的绑匪们围着那棵大梧桐树坐成了一个圈。接着一边在口中嘤嘤嗡嗡地唱着什么,一边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擦手枪。
在他们擦着手枪的时候,有另外的人端着盆水走了过来。
绿蒂认得那端水的人,正是绑了自己的精瘦猥琐男子叫狼牙的。
先前那个刀疤大叔也在男人中间坐着,他从盆中捞出一条毛巾来,在光裸的肩膀上,肌肉虬结的男性胸膛上擦过一遍,然后把毛巾递给另外的男人。就这么样,二十几号人就用这么一条毛巾,轮流搓了一遍。
望着这齐刷刷的光裸着的搓澡男人,绿蒂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们要么是**之类的邪教,在举行什么出征之前的仪式,要么就是……不爱干净。
一条毛巾在二十几个男人身上搓了个遍,洗出来的水估计二分之一含黑泥呢。
呵!好脏。不过这也不能怪这些男人,因为他们要隐蔽身份,在这个山间农舍,条件必然比不得五星级酒店。
绿蒂是没闲心管他们的事的,她现在就是祈祷天降大神救了她,或者这群绑匪突然良心发现把她这个无知而无辜的小菜鸟放了。
不过,等了好半天,绿蒂都望眼欲穿了,依旧没人理会她。那帮绑匪也不理会她了。因为他们搓完烂泥,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全部换上了黑色的T恤,向小院门外走去。哗啦啦,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绿蒂本能地爬下床,想推开门。却推不开,又去推窗子。窗子没锁上,绿蒂轻轻一推,便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