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把奶放炕桌上,刚想上炕,崔莺莺却连忙喊道,“别,你别上来,我这摆着自筹呢,你一上来,全乱了。”
张半边屁股靠在炕上,看着那摆了一炕的算筹棒子,有些无奈。
“你这算的是多大的数字啊,怎么的摆了一炕啊?”
“我这算好几笔账呢,一起算。”
这个张服,居然还能同时算好几笔账。
“媳妇,这样算也太辛苦了,我给你弄一个计算的工具。”
“啥工具啊,算数不都用算筹啊。”
“为夫我就有一算数神器,你等着瞧好了。”
“行,你若真能弄出这样的算数神器来,那我今天晚上就让红线来服侍你。”
张无奈苦笑,红线这丫头如今天天跟着屋里,但他还真没收了这丫头,实在是妻子在前,他也下不去这手啊。
“我今天来那个了,正好身体不太舒适,晚上我一人睡,你睡红线那床去,让红线替我服侍你。”
“娘子啊,也不用天天亲热啊。”
“那红线都跟你交拜了,你总不能让她这通房名不符实吧,那丫头还总以为自己哪做的不对呢,几次跟我面前偷偷抹眼泪呢。”
张知道崔莺莺这话是实话,而不是钓鱼下套。可心理上还是有些不太习惯的,没见过哪个的媳妇这么急着让自己丈夫收通房的。
“我去给你做算盘了。”张拖着鞋出屋,背后崔莺莺嘴角泛起笑容,然后低头继续对账去了。
出了卧室,张去找了郑木匠。
郑木匠年纪都六十多了,是崔莺莺母亲郑氏的陪嫁,还是个老木匠,年纪虽大,但身子很硬朗。一把沉重的木匠斧在他手里跟挥小木棍似的轻松。
到了张家,张对这些崔家来的老头们还是很优待的,平时也就是看个门,并没有才能活派给他们。
郑木匠倒是不肯闲着,在院角自己弄了一个小木匠棚,旁边就是牛兽医的铁匠棚。
张过来时,郑木匠正跟柯木匠两个在商量着打制摇椅。
两人拿着张的摇椅图纸,商讨着具体的制作工艺。张想打制几把摇椅,没事的时候躺院里树下,摇来摇去多惬意啊。
“柯爷、郑爷,又来麻烦你们二位了。”
两个老木匠早已经习惯了张总是不时冒出来的各种想法,两人一听张这话,都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三郎莫不是又有什么新式家具,快给我们看看?”
“这回不打家具,咱打个算盘。”
“算盘?莫非是算数用的。”
“柯爷真是厉害,一猜就着,没错,正是算术用的。”
其实做个算盘挺简单的,张把算盘一描述,两个老木匠就完全明白了。
一个木制方框,中间一道横梁把珠子分为上下两部份,算珠内贯直柱,可沿细杆上下拔动,共九根
“这个算盘倒是简单,就是那些珠子稍费些手工。”
“珠子先不用弄那么好,随便弄几个小木块中间穿个孔,先弄一个出来。”张笑道。
“嗯,一盏茶功夫我们就能弄好。”柯爷自信的道。
张坐在那里看着,一边回忆着珠算口诀。他读小学的时候,还专门有一门珠算课,那时每个学生还要买个算盘,天天背珠算口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背的脑壳疼。
其实张也早现唐朝时其实已经有算盘的,但不叫算盘叫算板。
与后世的算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后世流传的算盘是上二下五,而此时的算板却是上一下四。
这种算板只能说是算盘的初始版,且此时并没有相应成熟的珠算口诀。相反,算筹虽然看似落后,但到了此时,却有一套很成熟的算式口诀,并且算筹携带方便,拿个小袋子就有装上大把算筹,要计算时,随时拿出来摆就行了。
看来这中国古代第五大明,还得经过自己的手才能真正扬光大啊!(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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