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阵型相当密集,却好像魔法一样,不会撞在一起——他们肯定是受到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所以才能办到这些。而我们则不行,我们的阵型松散,骑兵之间的间隔太大。所以当近战的时候,密集阵型的他们就可以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人对付我们一个。而且他们的配合也非常好。就算我们之中最厉害的,能同时对付好几个的勇士,在对付他们的时候也不会占到优势。而有一些想要拼命的,无视了他们的攻击,不去格挡躲闪,直接砍过去的——他们也会防御,格挡,而另一边的其他骑兵就会趁势,将那个人杀死。
而就算是一些运气好的,对方没有将攻击闪过去,他们身上还有着非常坚韧的,非常结实的皮甲。我们的刀几乎不能能砍破他们的甲胄……”
说着说着,那个逃得姓命了的立陶宛骑兵面容扭曲,好像受到了极端的惊吓一样,同时也开始真的回想起当天的那场战斗:
那是一个阳光还不错的下午。他,还有跟他来自同一个部落的同伴们,还有其他几个临近部落的骑兵一起,足有两百来号人,跟着几个头人骑马赶路,准备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些诺曼人。
当时自己和其他几个小子正在说笑,男人嘛,特别是这种年龄的男人,基本上谈论的也就是谁谁谁家的女儿长得漂亮,谁谁谁家的寡妇风搔,谁谁谁家的女儿竟然嫁给了谁谁谁,真是糟蹋了……这样子。说的兴起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便乐极生悲了。
一小群诺曼骑兵,加起不过五十名,竟然径直的向着他们冲了过来。让他觉得非常惊讶:“这些诺曼人疯了吗?我们的数量比他们多很多啊——”
虽然心里面这样疑惑着,但是他还是非常兴奋的。对方不如自己人多。那就合该了他们获胜,军功人头一个还不得换两个银币?回到自己部落里面,自己也有面子。
“杀了他们!!”眼看着敌人冲了过来,几个头人相互一点头,便下达了作战命令。紧接着立陶宛骑兵们张弓搭箭,挥舞弯刀,狂吼着,向着对面冲了过去。几名部落被诺曼人屠杀了的立陶宛人表现的最为激动,涨红了的脸,涨红了的眼球,喊叫的最大声,冲在最前面,死的也最快……
在六十步距离内,对方弓骑兵竟然就出手了!后两排的弓骑兵直接放出了箭,抛射。在立陶宛人迷茫不解的“怎么可能?!这么远怎么射的到——”这样的眼神下直接将最前排的数名急于复仇的立陶宛骑兵射落马下。紧接着再次张弓,在双方战马交错之前连续四次齐射,杀死了至少三十名立陶宛骑兵!
而立陶宛人自然也不甘示弱,装备着轻型复合弓的立陶宛骑兵,在进入射程之后立刻开始还击。然而,他们所射出的箭矢却都被最前面顶盔冠甲,高举盾牌俯下身体骠骑兵挡住了。他们涂抹过油脂的皮甲既坚韧且滑腻,立陶宛人的弓箭几乎都被弹开来了。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这一回合,除了少数两支射中了战马,导致战马发狂将骑手甩了下去,被奔驰的骑兵踩成肉酱之外,诺曼人没有任何阵亡。
三十比一!这如何了得?!立陶宛人们眼睛都红了,直接向着扯近战骠骑兵们冲了过去——然而,就好像之前说的那样,骠骑兵们的间距非常小,整体看上去便是一个棱角分明的方阵。紧接着的肉搏阶段,便如同那名逃兵所说的那样,立陶宛人们虽然比诺曼人多了许多,却有力使不出。相反,阵型严密的骠骑兵却能在小范围内取得数量优势——密集阵型之下,每一个立陶宛人要面对的便是好几柄快刀!
钢与铁。虽然排列在一起,但是真心的不是一个意思——那些立陶宛骑兵们手中的铁质弯刀在诺曼骠骑兵看来,就和垃圾差不多。骠骑兵手中拿着包钢技术做出来的精良弯刀——在双方武器交接的时候,甚至能直接将对手的武器斩断!而对方的弯刀却不能伤他们分毫!一时间,整个战场上人头滚滚,却都是战死了立陶宛人,诺曼骠骑几乎没有伤亡。在一个回合之后,立陶宛人的阵型被洞穿,而诺曼人却仍旧保持着他们的方阵!并且立刻的,没有任何犹豫与休息,直接调转马头再次杀了过来!
紧接着,立陶宛人便崩溃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骑兵,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作战方式。骠骑兵密集冲锋的战术,无论是实际威力还是威慑力都超乎想象。在一次穿凿过后,立陶宛人便伤亡了至少三分之一。
“他们是魔鬼!再打下去,我们肯定会死的!不单单是我一个人这么想,在场的兄弟们全都这样想着,于是我们便逃跑了——和这些人作战,无论有多少条命都不够陪的!我的运气好,所以逃回来了。然而其他人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绝大多数的同伴都被他们抓捕,之后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