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确是迫不得已，若是跟着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那你呢？”郑鸣问，“你是怎么加入清月山的。”
“我？”孙亦平先是板了板脸，眼里闪过晦暗之色，但马上浮现笑容，“我不像王康那样乱认爹，也没有白雨微那样的好运气，混得自然没他们好。那次之后，周家的人多次找我问话，王康还继承了周成岳的遗志，处处针对我，学宫里过得越来越难受。”
“后来，我出了学宫，想着干脆进入玄律司干活，就算挖挖矿、护送护送商队，或者在玄市里看看摊子，也不错。但应该是周家的原因，玄律司也踢掉了我。在离开玄律司之前，我还花了三个月制作灵钱，用来还债。”
“之后，我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干脆离开白皋县，成了散修，中间经过很多事，期间还被周家的人跟踪过，不提也罢。总之现在我安稳了，甚至可以说发达了。”
郑鸣一一听来，不禁有些感概。
此次重逢孙亦平，觉得他少了当初的纯真直率，多了几分戾气与刻薄。
此刻知道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事，郑鸣也就有些理解了。
甚至其中可能也有他的原因。
孙亦平喝了一口灵酒，笑道：“所以说，我们两个才是一路人，不靠爹，也没有那么多运气，踏踏实实，成就未必会低。”
“我看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在清月山为你寻件事做，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混成把自己埋进土里这么惨。”
郑鸣倒也十分配合的奉承道：“那可多谢亦平你了，我敬你一杯。”
酒足饭饱，孙亦平叫了声：“小二！”
小二过来，孙亦平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两枚灵钱，先将一枚放在小二的手里：“这一枚，里面的中庸之气是满的。”
又把另一枚递过去：“这一枚，是一半中庸之气，加起来正好这顿饭钱。”
小二应该是胎息境的炼气士，感受得出里面的中庸之气，赔笑道：“正好正好，孙执事有心了。”
付了钱，孙亦平便揽着郑鸣的肩膀，走出酒楼。
一边走还一边道：“你要是加入清月山，也能像我一样，偶尔花一两个灵钱，吃些炼气士该吃的珍馐。”
郑鸣哭笑不得，只得“嗯嗯”的应和。
两人慢悠悠走出小镇，又进入山中。
刚走了不多时，前方忽地掠来几个身影。
当前两人，一个十分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亮青色的长袍。
一个三四十岁，面容冷峻，目光凌厉。
孙亦平见了，整个人一激灵，当即弯腰拱手，谄笑道：“见过许师兄，见过朱队长，不知两位出山有何事？”
却见青袍年轻人厉喝道：“孙亦平！你好大的胆子，药园里三百年的雪参也敢偷，你是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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