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忍冬耐心满满地给陆杳杳解释了一圈，但也没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
他想知道陆杳杳在使用精神力方面的心得，即便它有很大可能无法复制。
事实也的确如此。
陆杳杳面对神色迫切的印忍冬，能感受到他对药剂学纯粹的热爱和渴望再进一步的迫切，但她没有办法。
印忍冬注定要失望了。
她的神识和异能者的精神力虽然同出本源，但比较起来却差着十万八千里。
她没有在星际发展自己宗门的想法，更不想拉除了严横之外的任何异能者或者普通人一起修炼，她的能力在星际无法被复制。
印忍冬是对的，他成功发现了天赋之外限制药剂师的突破口，只是现实就如同他说的那般，道理很简单，真做起来困难重重。
出于对学术精神的尊重，这次她回答得十分认真。
“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从最开始我就在用这个方法制作药剂。”
“在第一次制作之前我也只是看过星网上最基础的教学视频，没有人教过我怎么使用异能，我就凭借自己的感觉上手了。”
虽然这种说法很有装X的嫌疑，但也是事实。
“我的精神力的确比同天赋等级的异能者要强大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系异能，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精神力异能。”
印忍冬有些失望。
陆杳杳话头一转。
“我记得学校里有专门锻炼精神力的设备，效果只是不显著，但并不代表没有呀。”
严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强大的精神力就是一点一点锻炼来的，为的是能更好地驾驶机甲。
“严上将告诉过我，学会驾驶高级机甲也能很好地锻炼精神力，老师你就算对机甲没兴趣，也完全可以让小八，奥古斯特单独拆解一个操作台来锻炼精神力。”
印忍冬眼神微亮。
陆杳杳再接再厉。
啧，怪不得伊恩教授带她上来的脸色不大好看，甚至有点苦大仇深的。
谁能想到学习药剂还得哄老师？
“而且我觉得精神系异能者的确是个突破点……联邦是没有高阶精神系异能者，但是帝国有呀。”
说到这里，陆杳杳乌黑圆融的眼珠里带着蔫儿坏的笑意。
“现在人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老师你就不心动，不好奇，不想研究？”
而且她敢肯定，帝国那边对精神系异能的研究绝对优于联邦，她还想通过印忍冬再薅一波免费情报呢。
实验室里安静了一瞬，半晌，一老一小相视一笑，彼此都很满意。
印忍冬觉得这的确是个突破口，高阶异能者对异能的使用增加精细，控制力更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试试。
陆杳杳提供完思路，在印忍冬这里添加了外面办公室的众多副院长之一的联系方式，开通了365天畅通无阻的电梯权限和门禁，这才离开药剂系大楼。
至于之后印忍冬怎么去研究乌里，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大佬自有渠道和手段。
来的时候还是下午，陆杳杳看着彻底黑透的天色，不敢耽误，踩着滑板风驰电掣地回到校舍。
校舍灯火通明，陆杳杳松了口气，心里被暖意填满，严横还在等她。
刚进门陆杳杳就嗅到了空气里浮动的淡淡的饭菜香气，严横一身作战服、身姿笔挺地坐在毛茸茸的奶油色沙发上，面前是十几个虚拟屏，应该是正在忙工作。
“回来了？”
严横抬了抬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查看密密麻麻的文件。
陆杳杳没来由地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