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发自内心的感觉,陆姗她们有危险,揣起电话就直奔火车站。
火车是晚上九点半的,票非常难买,我买了个站票上车,费了好大劲才排队补了张卧铺。本来一晚上硬座也无所谓,可是我现在的身体,极其的虚弱,非常需要休息。
在火车上买了盒高价泡面,一口气,就着三个鸡蛋吃完,就爬上我的床铺,准备睡觉。虽然很疲劳,可是总也睡不着,不知道是生物钟的问题,还是心里沉积的事情太多了。
下铺一个男人打火机的声音,引得我向下看去,看到他丢给对面床铺那人一支烟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他们可能认识。
我们这个格子的六个铺位,票都是后补的,全是男的没有女士。另外五个人年龄都相仿,看起来都比我能大七八岁,他们之间并不说话,我本以为是相互不认识的,可这个递烟的动作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按理说车厢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过都是男人可以理解,我倒并不反感他们。但是陌生人互相给烟,都是单手或者双手递过去的,而且接到赠烟的人,都应该点头微笑,或者加些寒暄,尤其在旅途中,遇到友好的旅伴,都会唠唠家常。
对面下铺的男人,只是随意一甩,就把烟丢给我下铺的男人,我下铺的那个人啥也没说,拿起来就点着抽开了,说明他们肯定认识。既然认识,那为什么一句交流都没有?我之前听过他们和列车员交谈,并不是什么聋哑人之类的,难道是性格都很孤僻?
我又抬头看架子上,他们的行李,这一看,我感觉浑身一寒。五个整齐摆放的双肩包,虽然染色和材质不同,但是大小和摆放完全一致,而且摆得很端正。再低头看,他们五个人脱在地上的皮鞋,完全一个款式,而且摆放的都很整齐。
我马上意识到,这五个人都是认识的,虽然他们穿衣打扮很随意,但是从用具摆放的细节上来看,他们不是军人,就是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
那他们不同的穿着,不同颜色的背包,到底是要掩饰什么呢?而且别的床位哪怕刚刚认识的人,都聊得天上地下的,这五个认识的人却互相并不沟通。
我又感觉到一阵寒意,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临走前那个电话就很奇怪,这又出现五个怪人,我马上警觉了起来。
为了试探他们,我假意要去厕所,就从铺上下来,对下铺的男人说:“哥们儿,让让,我去个厕所。”
他马上掐灭了烟说:“一起吧,我也去。”
到这里我算彻底明白了,就是冲着我来的。火车上的厕所只能一个人用,我回来他正好抽完烟,再去就行了,他居然为了和我一起去,把烟掐了。要么他是个变态基佬,要么他就是想盯着我,否则一个大老爷们儿,不会像女学生一样,还要一起去厕所。
我把迈下去的腿,又收了回来,笑着对他说:“那大哥你先去吧,反正厕所就一个人能进。”
听我这么说,他好像有点生气,但并不表露出来,只好把戏演完,去厕所溜达了一圈。
我用右眼去盯着看他的投影,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武士,赤着上身,皮裤上有铆钉,穿黑靴子,腰刀呈牛角状挂在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