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像得了禽流感的鸡,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在心理压力的蚕食下,我身体肌肉极度的疲劳,陆姗靠着我抹着眼泪,其他人也不发表意见。
只有胖哥还在那堆尸骨旁边,一边作揖一边说:“求两位高抬贵手,收了神通吧,那小子叫展枭,要报仇找他,跟我们没关系。”
我也顾不上和他斗嘴,现在唯一在乎的人是燕秋,我只能寄希望于从她身上看出破绽,不管怎么解释,我始终认为问题就出在她身上。
燕秋见我看她,没精打采的说:“你别看了,我也没招,要么大家一起困死在这里,要么,就把精力放在分析这个无限循环的怪圈。”
“怪圈?哪来的圈?这甬道不是直线的么?”我问燕秋。
燕秋说:“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如果不是圈,怎么能总是走回同一个地方?科学唯一能解释通的,就是圈。”
赵铁锁也插话:“的确,老回一个地方,应该就是个圈,不过我并没感觉到。”
圈?感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我起身自己看着墙壁,大概用了五分钟,我终于找到了原因,墙上的砖有问题。那些砌成墙壁的青砖,并不是规整的,左边的砖是前端厚,后端薄,右边的正好相反,而且每一块砖尺寸都不一样,巧妙的借助青砖碎片,堆砌在一起。
我马上来了精神,对众人说:“这墙有问题。”
他们也从沉默变活跃,都站起来去研究墙上的砖。
花姐最先得出结论,她说:“这砖确实不对,一头大一头小的,而且没有固定规格,好像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我把自己的分析结果告诉众人:“这砖缝连接排列成多条倾斜的纹路,一侧渐宽,一侧渐窄,这样就可以混淆我们的视觉,让我们在拐弯的时候,感觉不到弧度,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走直线。”
然后我又让胖哥把灯关了,用脚侧摩擦着一面墙的底角,往前移动了大概十多米,这回我完全确定自己理论是正确的,这墙是有弧度的,我贴着走的那面墙,就是内墙往里拐。
胖哥打开手机光,也过来和我们讨论,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来提问:“就算我们知道这是个圈,那怎么能走出去呢?找到门才行,找到圈还是在圈里。”
他这一句话,就像一只大手,把本来升起的一点希望,又一巴掌拍了下去。
赵铁锁安慰大家说:“没关系,知道是圈,就不会被迷惑,这里是人盖的,盖的人就一定给自己留了出口。”
话虽这么说,不过按正常速度,三个多小时才走一圈,这圈至少也有几公里,肯定是为了掩饰弧度,圈越大,弧度越小,就更容易迷惑人,这出口隐藏在这么长的一段路中,即使我们不错过,也得找好几个小时,再没有水喝,有人的身体就得出问题。
就在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燕秋发话了:“咱们倒过来走,正着走墙壁能减小弧度的视觉感受,那反着走就能增强。现在一分钟都耽误不起,你们再分析一会都走不动了。”
这话确实提醒了我,我让众人再坚持坚持,沿着甬道往回走,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发现这墙壁设计得极巧妙,即使回头走,也感觉不到弧度,并不像燕秋说的那样,增强了视觉感受。
我走过去一把抓住燕秋的手,陆姗虽然明白我什么意思,但还是有点脸色难看。
我再次让胖哥关了灯,众人摸着黑走,这样就不会被墙壁影响,我抓着燕秋的手,就是为了防备她在黑暗中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