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中,薛冰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水,笑眯眯的望着练着枪法的祸融,而其身后,则立着两名飞羽军的士兵,其中一名还是位屯长,他们两人是负责薛冰安全的。
自打薛冰到了会川,至此已经过了半个月,他的身子却是一天一原好了起来。虽然现在依旧无法行动自如,甚至连走路都需要旁人搀扶,不过起码两只手可以动动,端些不重的东西,总比全身一动都不能动,好上了许多。
祝融站在院中,先耍了一阵枪法,而后又练了下飞刀,但见远处摆放的几个水果皆被飞刀射中,薛冰在某些方面旁见了,笑着对身旁侍卫道:“当真使得一手好飞刀。”左右侍卫点头应道:“是啊,是啊!”
那祝融本待继续练下去,只是转头见薛冰那看戏似的样子,便再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便收了长棍,站在那里不再动弹。
薛冰正在喝水,抬起头见祝融站在那里不动了,便问道:“怎的不练了?”
祝融白了他一下,答道:“我又不是耍把势卖艺的!你要想看,上外面寻几个就是。”
薛冰手上那碗有些端不住,遂将其放到一旁,对祝融道:“既然不想练了,那把那连边的水果拿过来。刚才都拿过去让你耍飞刀了,手边却忘了留下一个。”
祝融闻言气恼,随手就是一把飞刀甩了过去。薛冰却面不改色,只风他身后那侍卫手上一动,连影子都未曾瞧得真切,旁人只得和一声金属交鸣之声,而后便见得一把小巧的飞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后那名侍卫一回手。又将长剑收回了腰间。
薛冰至始而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一直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望着祝融。因为他觉得祝融绝对不会害他,就算刚才那刀却是来势汹汹,不过也是在知道他身旁那侍卫肯定会出手挡下,所以才会使得那般大力。
类似的情况,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从最初时,祝融意图将其挟为人质不成开始,薛冰身旁时刻都会立着两名兵士保护,整个宅子四处都有飞羽军和薛冰本身的亲卫队的士兵站岗,只要闻得一声风吹草动,立刻就会有近百名精锐兵士将其团团围住。
而薛冰就仗着现下祝融绝对伤不到自己这一点。让祝融在院内自由走动,就是不准出去,另外还经常支使其做这做那,例如取个水果,端坛子清水。虽然祝融每次总会使用一点点暴力,不过都会被身旁地侍卫化解,然后祝融就会乖乖地将他要的东西送上。
就有如现下这会儿。虽然祝融闻言立刻一把飞刀丢了过来,不过与其说大话为了弄死薛冰,还不如说是奔着薛冰身旁那侍卫去的。就算没人阻拦,那也是伤不薛冰的。倒是那侍卫在心里直道:我招谁惹谁了?
一个水果递到了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薛冰定定的瞧了一眼,最后对着祝融道:“能不能帮我把皮削了?”
祝融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那水果在她手上抖啊抖地,直瞪了薛冰半晌,最后一脸怒容的将小刀从水果上拔了下来,指着薛冰道:“我只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奴隶!”
她这般一指,薛冰还未怎的,身后那两名侍卫连忙将刀剑拔出来,一脸警惕的望着祝融,生怕她突然用小刀向薛冰刺了过去,哪料得他二人刚将兵器拔出来,却见那祝融忿忿的削起了果皮,直叫这二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提着兵器,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还是薛冰瞅了瞅左右,笑道:“收起来,收起来,削个果皮,用不到这么大的家伙!”同时在心里道:“这丫头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救了她一命,反倒将她吃的死死的了。”
话说那祝融,乃是南中大族的小姐。虽然是个偏远之地的小家族,却也是有下人服侍地,何曾做过这些活计,是以这果皮直削了半天才削完。只是连带着也削下去了不少肉,现下却只剩下果核了。祝融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随后便往前一递,对薛冰道:“我不会削果皮,就这样了,你爱吃不吃。”
莫说薛冰看呆了眼,就连身旁那俩个侍卫都有点憋不住笑,想笑又不敢笑地,表情怪异至极。
祝融瞧见这几个人的反应,脸上却是又有点尴尬。她活了近二十年,莫说是削果皮了,连洗水果都没洗过。平常见下人弄进也不觉得怎么样,哪知自己一削起来,发现居然这般困难,使大了力,一下子就削下去一大块肉,削轻了,那果皮又没去净,结果在战场上面对再强的对手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融,在这一小小的果子面前败下了阵。
薛冰见祝融的脸色有点难看,忙将那果子接了过来,张开嘴,一下子将果子丢进了口中,那果子被祝融削的就比手指头粗上一点,一口吃下去根本不费劲,大嚼了一阵,又将仔吐了出来,笑着对祝融道:“味道不错!”
抬头再看祝融,只见其竟然低着头,脸上微现红晕,薛冰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见祝融一脸怒容的对着他道:“看什么看!”说罢,转头往自己房内而去。
薛冰见祝融回了房,这才嘀咕道:“刚才果然瞧花了眼。”正嘀咕着,只见一兵士跑了来,对其道:“将军,诸葛军师来访。”薛冰闻言,忙道:“快快请进来,”现下他行动不便,起个身都要别人扶着,自然没法去门口迎接。
不多时,诸葛亮至,薛冰见其摇着羽扇,一脸笑容的行了进来。便打趣道:“诸葛军师到底带着多少把扇子,不若借我一把。这南中的天气实在是太过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