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挑,不施粉黛,只是涂了点唇膏,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喷薄而出的青春气息。
女孩说道:“我叫苗姝,我爸是苗红运……”
陈勃终于想起来了,在宗雨蝶的手机上和苗红运的办公室里都见过这个女孩,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陈勃一时间没回过味来。
“找我啥事?”陈勃问道。
“我家的事”。
“你家的事是你爸妈的事,和你没关系,别瞎掺和,回去吧,我这忙着呢”。陈勃说道。
“你忙你的,我去过你家了,你父母说你在这里,就找过来了,能不能给我几分钟,我说完就走”。苗姝说道。
陈勃闻言,把手里的砍刀投向一棵树干,砍刀结结实实的扎进了树干里几厘米,看的苗姝心惊肉跳。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找他,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痛快痛快嘴?
自己父母都干了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些,问题是有几个当官的父母是干净的,不拿不贪,难道也不去吃喝吗?
虽然现在政策严了一些,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过去吃公款,现在吃企业,哪个老板敢拒绝父母官递来的报销发票,哪个老板半夜接到电话去哪哪结账敢不去?
所以,谁也别说谁脏,谁到那个位置上,屁股底下不沾屎,我敬你会轻功,结果是你干不长。
大明1566中的一句台词说的很好,当官嘛,要学会和光同尘,可谓是道尽了官场的为官之密。
西北风的那句话说的也对,裕康县这个盖子一旦有人触碰,那这人就是与整个裕康县的官僚和商贾为敌,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把揭盖子的人砸碎了熬汤,看谁还敢揭盖子。
“说吧”。陈勃擦了把汗,说道。
“裕康县比我父亲过分的人多了,为什么和他过不去,为什么和我家过不去?”苗姝愤怒的说道。
这是触及到自己利益时的正常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她要是来谢谢自己,那才是应该警惕的。
陈勃从来不相信苗红运和宗雨蝶说的那些话,那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换了谁,被人端了老窝,辛辛苦苦积累了那么多的钱财,不得不交出去,换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数的平安,谁的心里能好受才怪了呢。
陈勃闻言,点了支烟,看向苗姝,她正处在下风口,不得不抬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烟味。
“你来的时候,你爸妈不知道吧?”陈勃问道。
“我自己想来的,和他们没关系,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只针对我们家,我们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苗姝依然保持着愤怒,质问道。
陈勃的手指夹着烟,抬手指了指自己家这块地,对她讲述了这块地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