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绕过温阙，锁定她身后桌上的玫瑰。
她顺着看过去，自嘲地挑眉：“我留下了一枝，如你所见。”
裴渊微楞，眼睫颤了颤，好像低笑了一声。
“挺好看的。”
好看？温阙质疑地俯身观察，裴渊在她身后说道：“我让人去调查了你被温家收养的事情。”
“真的？”她放下花枝，讶异地回头，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查到什么了？”
“温安山当年留学回国后的第一年就和怀秋梅结了婚，并且生下温伊若，你是在她一岁时从外国福利院领养回来的。”
温阙托着下巴等他继续，“没了？”
“没了。”裴渊眉头紧缩，“国内的消息就这么多，好像有人故意抹去了当年的痕迹。”
“谢了，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温阙尽量掩饰声音中的失望。
心里的事情很乱，她早早就回屋休息。
——
冉萍洗漱得当，从床头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借着夜灯陷入回忆。
老照片上她长发如瀑披在肩上，耳朵上架着当时流行的欧美款墨镜，笑得肆意灿烂。
身边挽着她的是一个眉眼和温阙神似的女孩，只是表情要拘谨的许多。
“那时候多好啊，年轻，敢试错，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裴建欧放下书，瞥了她一眼，“快得了吧，你现在也没消停。”
“你懂什么。”冉萍拍掉他的书，“我今天看见温阙的第一眼，人都傻了，太像了，不是性格差得太多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她感慨一番又把照片仔细放回原处。
“这个儿媳妇我可太中意了，不知道咱儿子能不能把握住。”
“咱儿子怎么了，不是听说今天还给送你花。”裴建欧合上书，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冉萍无语地看向他，“那花能是送给我的吗，也就你个木头脑袋信。”她又叹了一口气道：“他但凡随一点儿我呢。”
裴建欧还想争辩，冉萍直接伸手关掉台灯，“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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