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介绍来意，尽量平稳声音，不让自己的担心吓到老人。
刘奶奶坐在摇椅上，望天沉思了一阵。
老人年纪上来了，记性时常不好，昨天记得的事情，今天忘了也是家常便饭。
裴渊不敢催她，只是在她旁边坐着，不停摩擦着手指，眼里的担心要溢出来。
“啊，我想起来了！”
刘奶奶一敲脑袋，重新戴上老花镜。
“昨天中午我去菜园子摘菜，是见过一群外地人。”
她用拐杖点着地面，眼神漂浮，好像在回忆昨天见到的场景。
“那一群人能有五六个吧，年纪不大，我也没见过他们，应该是外地人。”
“哎，这里已经没什么年轻人愿意留下来了，村子里都是我这样的老东西，留不住人啊——”
刘奶奶扯远，太长时间没人陪她聊天，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回来。
“你见过我说的那个女孩吗？”
裴渊蹙眉，忍着不耐打断她。
他心里一团火龙慢慢烧起，胸腔灼热。
他没时间担心别人，今晚一过，不知道温阙会被她们如何处理。
“哦，哦我又跑题了。”
刘奶奶也不怒，原谅了年轻人的无礼。
“我没见过什么女孩，这里地偏，平时别说年轻女孩，连不熟悉的男人来山上都有危险。所以这里几乎没出现过什么外人。”
裴渊回味着她的话。
这里靠近不可开发的深山老林，从商人的角度来看确实没什么价值。
平时没什么外人出现，偏僻最近出现了一群男人。
裴渊意识到自己可能终于找到了重点。
“奶奶，那片地在哪里？”
他眸黑如墨，薄唇轻张，事情终于有了点眉目。
他感觉自己离温阙越来越近。
刘奶奶腿脚不便，给他指了一条路的方向。
裴渊顺着小路走，果然在山脚下看见一处菜园，想必这就是刘奶奶昨天看见几个陌生男人的地方。
他继续前进，果然在菜园对面看见了几道凌乱新鲜的脚印。
他仔细辨认了一番，这些都是成年男人的脚印，并没有女人的脚印。
但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
发现线索后，他感觉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温阙失踪后的几个夜晚，他无数次后悔自己不该和她吵架。
想到自己说的伤人的话可能是和她说的最后一句，他的心脏仿佛被不断地撕扯，发出阵阵剧痛。
他深吸一口气，顺着脚印向更深处的山林走去。
如果她受一丁点伤，他要让孙家再也不敢在国内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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