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来要嫁妆,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事情?
而且这些铺子都是柳氏的嫁妆?
纪芩不是说其中两三个是柳氏留下的吗?
怎么两三个变成了九个?
这一年差不多两万的收入,自己肯定没有花到有这么多。而且定安伯府虽然没落了,但是也还有一些资产。
这么多钱,他从来没有看到过。
纪芩将钱瞒下来,说这些都是她操持家里赚的。结果都是柳氏的嫁妆!
现在,三十万两银子,他们要赔三十万两银子!
“陆伯爷,这三十万两银子只是铺子的,这还有两个庄子,一共是一万九,加起来是三十二万两千。按照约定,给你们一成利益作为管理费用,是三万两千二百两,你们只需要退回二十八万九千八百两就可以了。”来人说道。
“这、这会不会搞错了?柳氏哪里来这么多的嫁妆?”陆远臻不相信地问了一句。
“陆伯爷,不会错的。这都是按照陆老夫人嫁妆单子来盘点的。”来人应道。
“嫁妆单子?”
“对的。伯夫人现在手上有一张,你可以去看看。”
陆远臻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你是柳氏从哪里请来的?”
“我是琉璃作坊的账房先生。奉皇上之命替长安县主盘点账册。”那人应道。
陆远臻吓了一跳,皇上怎么会注意到这样的小事?
还有——
“这长安县主是谁?为何要管柳氏嫁妆的事情?”陆远臻眉头紧皱。
最神秘的长安县主,不仅插手柳氏嫁妆的事情,竟然还请动了皇上。
那账房先生一脸诧异地看着陆远臻:“伯爷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
账房先生一看就知道陆远臻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知情。
真是同情他。
啊,对了,如果他知道长安县主是谁,怕是更让人同情了。
毕竟这儿子是他亲自赶出去的,这儿媳跟他自然也没关系了。
“长安县主就是陆夫人。”他说道。
陆远臻看出对方眼里的同情,心里涌起一股不安:“陆夫人?哪个陆夫人?”
“就是陆状元陆彦的夫人啊!”
“贺云熙?她是长安县主?”
“对啊,昨日荷花宴,皇上亲自确认的。”账房先生笑道,“听说皇上宠爱她得很,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四十个账房先生连夜盘点陆老夫人的嫁妆了。”
定安伯觉得头晕,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还有,这么大的事情,纪芩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让他傻傻地沉浸在陆雨薇被册封为侧妃的喜悦里!
“陆伯爷,容我提醒你一下,这个册子皇上和长安县主那儿都有一份,后日一早长安县主就会带人来拿嫁妆了。未免皇上发怒,这陆老夫人的嫁妆,你们还是快些准备好比较好。”
陆远臻听他这么说,血压也不飙升了,头也不晕了,这个人如同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冲了一遍,清醒了。
账房先生笑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