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妍为平众怒,先将姚嫱打入死牢,再往军营捉拿哗变寇酋。那原摩诃所领四万兵马被十余万军队围在垓心,云彬劝哗变者放下兵器,听候王命调理此事。而那些造反的个个大骂此次侵城略地,拔克京师,他们的功最大,不加赏赐,反诛功臣,若不给说法,天理难容。正在争执不下时,忽听得一句“谁要寡人给他说法?”众闹事将校见云妍单骑入营,顿时吓傻,个个跪下,哭诉道:“求女王娘娘给我等做个主。”云妍见状,下马走到中将校前,也不叫他们起来,紧竖凤眼,冷冷地道:“寡人哪敢给你们做主?还是你们给寡人做个主罢。”众人道:“小的不敢!”云妍道:“寡人当时对摩诃大将军说,只准慢慢东行,不准攻打京师。结果他贪功又贪财,陷了空城,纵兵杀戮,害得寡人成了跳进大海也洗不清的反贼。姚嫱此事无过错,但寡人心念摩诃大将军往日功业,将姚判官下在死牢,如何处置,只有向奏朝廷请旨。这个说法,尚不满意,你们现在就杀了寡人,为摩诃报仇!”众人惶恐谢道:“小的哪敢造次?小的谢娘娘为摩诃大将军昭雪!”云妍道:“既然不想杀寡人,那就起来,我们慢慢说话。”众将校起身,颤栗不已。云妍笑道:“摩诃死有余辜,但寡人念其旧功,已下令以丞相礼丧葬。众将也一时*,犯了如此的糊涂事。如果你们还相信寡人,就跟我进宫,向监国公主再举一路军统领。”那些将校,虽然犯疑,但又不好再闹下去,就跟她进了王宫。
那监国的凤蒹公主,自引云公子阿玉回宫后,再也不肯露面。云妍无奈,便在朝堂上,让乔隐雯拿伪造的监国公主令,把右军从三路分割成了五路,每路二万。第一、二两路,擢原摩诃部下的纳完、耶律二人分领,第三路教龙国海统领,第四路教乔奉寰统领,第五路教右军元帅云彬兼领。纳完、耶律二人见原一路军仍归自家兄弟节制,且自己又被封了将军,感恩不已。云妍又道:“姚嫱死活,凤蒹公主说了算,你们回营后可要管好自己部下,不要再闹出什么事端来。本来公主和众臣要拿一两个兵变寇首正法,被寡人冒死周转,才叫你两人活了下来!”两将唯唯,发誓不叫再闹!
云妍晚上回王府,见姜滋妩在发呆,就笑道:“为谁发呆?心里还有甚么放不下的女人?”滋妩低下头,潸然泪下,道:“娘娘莫取笑咱家,咱家只是听得恩人已下死牢,心中苦闷。”云妍道:“你是说姚嫱吧?只要你求情,寡人就不杀她。”滋妩拭泪道:“当年在若州,她救了屈家,且将儿子归还了咱家,后屠螺州时,唯把咱家的两个孙子活了下来。但娘娘要杀她,自有公理,咱家一个男人,怎敢过问?”云妍适才去囹圄密审了姚嫱,姚嫱道:“我项上这颗葫芦,本来是云家宽宏寄存的,如今想还与恩人。我见摩诃跋扈,就杀了他。娘娘现将我的头带往军营,其众必服。”云妍一则感姚嫱之诚,再则想把她的头下一次再用一便,就有活她的心思。现在想把此事作顺手人情,送与红颜知己,道:“寡人想依你三件事,表达宠爱,姚嫱事就是第一件,寡人就活她!”两人熄灯就寝,有月光幽幽地从窗外投进,泻在滋妩冰雪玉肌上,引起了女王娘娘的无限情致,便翻身按下,风骚起来,直至深夜,尽兴而眠。忽被人摇醒,原来是滋妩。滋妩道:“我心中有一事,一直想禀告娘娘,就是觉得自己是下*男人,不敢出口。”云妍笑道:“寡人已答应为你做三件事,姚嫱事是第一件,此事就当第二件,只要你说与寡人。定会叫你满意。”滋妩却笑道:“咱家想得了便宜还卖乖,此是娘娘的公事,不可算在那三件中。”
要职滋妩会提出甚么公干,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