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来的时候,沈涧心里想着。虽然有这方面那方面的因缘,但最重要的,要能找到证据,荣登大宝才有可能。虽说英雄不问出处,可那只是乱世,而且也要能成为英雄,在之前,还是一样被人唾弃。王爷,你很清楚,在太平盛事,讲究的就是出身,还有朝中的势力。
王爷,你的出身就是硬伤,一旦夺嫡失败,永远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而就算成功登位,也会留下一个污点。事事追求完美的你,又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瑕疵。
不过现在,你能为了一个孩子,而变得不再完美。希望,这个孩子,能让你一直保持这样的不完美。太完美的人,不适合为帝的。不止皇上不放心,他也一样担心。
绿园:
温婉吃完饭,去了书房。开了门,看了贴身照顾自己的两个人,抬手指了指夏芹,再对夏荷挥了挥手。夏芹跟着温婉进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温婉取了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写道:“跟我仔细说说,皇帝外公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夏芹,会武功,眼里没有卑微,只有恭敬。≧≦不用猜,就知道她
是干什么的。正好,温婉有很多不知道的。
夏芹看了温婉一眼,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圣上是一个很英明的君主。先皇宠幸奸臣,致使天下叛乱四起,灾祸不断,民不聊生。当今圣上力挽狂澜,用了十年的时间,消除了一切的祸患,才有现在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
温婉了然,皇帝外公是一个不糊涂英明睿智能造福百姓的好皇帝。这样的人,更是难对付,比老狐狸还老狐狸的“平国公府的地位是不是很高?否则,为什么平家老夫人敢对舅舅这么横?”
夏芹垂着头“第一任平国公跟镇国公,与太祖皇帝乃为结拜兄弟。三个人出生入死,夺取天下。当时,三个人以太祖皇帝才华最次,军功也最少,但两位国公爷都推举了心胸宽阔的太祖皇帝为帝。太祖登基以后,要赐封两位兄弟为王,两位国公爷都推了。太祖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封两位异性兄弟为国公爷。还公开允诺,平家跟罗家永不夺爵、永不降爵,与大齐工存亡,共享万年富贵”
温婉可是记得那个乞丐皇帝是个狠的。把有功之臣基本都杀了个精光,赐的那些个免死金牌都是屁用没有,纯粹就是糊弄人。
也不知道夏芹是不是看出了温婉的想法“当初两位老国公爷也是看出了太祖宗皇帝是个宽厚仁义的,才推举太为帝。太祖皇帝也兑现了
自己的诺言,对两家都很优待。对追随他的那些大臣,都从厚宽贷。那些功臣,没有战死的,都寿终正寝。太宗的皇后就是出自平家”
说完,停顿了一下“王爷,一直都不得皇上的喜欢。当时王爷出生的时,皇上,得了消息厌恶,说反正也长不大不愿意取。还是在一旁的苏妃娘娘劝导,最后还是苏妃娘娘取了个‘章,出自锦绣文章之意’。王爷出生没多久,杜娘娘因为冲撞了皇后娘娘的轿撵,被打入冷宫。王爷是在冷宫里长大的,这些年,皇上一直都很厌恶王爷,从离开京城到现在,整整十年,第一次得昭回京。王爷,在京城,没有任何势力”
温婉这才释然,否则,老太婆怎么敢这么嚣张。只是,王爷舅舅,真的,什么势力都没有吗,温婉心里有个大问号“赵王呢??”
夏芹仍然不急不慢地说道“当年皇后于苏贵妃之死,皇上杀了好多嫔妃。其中包括品阶最高的白皇贵妃,淑妃,德妃,死了无数宫人。自由贤妃逃脱此劫难,现今的德妃是二十年入宫,十年前赐封的。宫里统管后宫的时贤妃,贤妃出自镇国公府邸罗家。赵王是贤妃的儿子,是所有皇子里最受宠的,每年都会回京城,至少滞留一个月。在京城里,很有威信。基本上,有七成的人都认定,皇上会赐封赵王为太子”
温婉想了想“你能
说说,国公府邸这么对我,会受到什么惩罚,我是说,最轻的”
夏芹眼神闪了闪“皇上这几年,不再像年轻一般,现在对臣下更多了宽厚。如果国公爷愿意退让一步,捐献一半的身家,大概无事。至于那些人,对皇上来说,都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是不会上心的”
温婉愣了愣,再想,不愿意问了,省得心寒了。明日见着皇帝,里有有怨恨之气。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好。不过疑虑又浮上心头“平家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以夫为天的世界,平国公竟然如此纵容她,以致对后院的钳制权利都没有。闹得这个叫鸡飞狗跳。
夏芹看了温婉,没想到她在平家两天,竟然可以看出这么多事出来“现在的国公爷,并不是老国公的亲身子,是老国公胞弟的嫡三子。当年老国公要挑选嗣子,竞争的有六位。而现今的国公爷能胜出,不是本身的能力,是因为娶了现今的国公夫人容氏。容氏的母亲,与老国公夫人是未出五服的堂姐妹”
温婉接着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写着“皇帝外公,疼不疼我娘”
夏芹垂下头,估计是在斟酌怎么开口“皇上,以前是很疼爱公主的。公主的诗词很好,乃是大齐朝有名的才女。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皇上下令,不许再有任何人,在皇宫里提起公主的名字”
温
婉愕然,笔画了几下,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夏芹保持沉默。温婉让她出去,自己想了一会,没什么思绪,只得暂时这样,暂时丢开不想。
她出去,关了门,继续练字。
温婉一整天都在书房里练字。郑王跟大表哥很繁忙,只是吃饭的时候看到人。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一天。
晚上练字练习到非常晚,看着还是扭扭歪歪的字,只得放着。咳,希望,不要太丢人吧练到了半夜,才不得不放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