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送走了赵若南,朱福就奉了朱宣之命请了自己到书房来。
破例地没有让玉妙坐下,朱宣盘膝端坐着,神色是凝重的。
玉妙就把从若南那里听到的和盘托出,并没有加上一丝自己的想法。
朱宣听完了,神色缓和不少。这并不棘手。喊妙姐儿来,是怕伤了她的心。这位赵姑娘是不能再来往了。
玉妙从没有这样的乖巧过,老老实实的站着,眼睛都不乱瞄一下。
朱宣没有开解她,让她站一会儿也好。
“王爷,刘全在门外候着。”朱福出现在门外。
“妙姐儿,里面去。”朱宣把玉妙支使到内间,才对朱福道:“叫刘全进来。”
看了面前跪着的刘全,朱宣也没有让刘全起来,严峻地道:“你老子娘为你订了本月二十四成亲,你知道了?”
刘全叩下头来:“是,卑下已经听娘老子说了。卑下多谢王爷的恩典,还替娘老子感谢王爷对卑下一门的恩典。”
坐在里面的玉妙对刘全的话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朱宣双眸炯炯看了刘全,猛然道:“听说你对这门亲事有怨言?”
刘全大惊失色,连连叩头道:“冯县尹是王爷面前侍候的老官员了,卑下有几个脑袋敢对王爷不敬,对冯县尹不敬。”
朱宣冷冷一笑道:“那你就是另外有了心上人了?如果有,当初议亲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本王也会为你作主的。”
刘全想了一想,又认真端详了朱宣的脸色,才小心回道:“得配冯姑娘是卑下的福分,卑下怎敢再胡思乱想。”
朱宣冷笑一声,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回身喝道:“好奴才!那位赵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她果然对姑娘都说了。刘全听了朱宣这一声喝,他听到了赵姑娘三个字,虽然有如五雷轰顶,却只是觉得痛苦并不觉得害怕。
“王爷容禀,王爷容禀啊。”玉妙只听到头碰在地上“碰碰”响的声音,担心地走到门旁边揭了一角门帘,只看到刘全不停地叩头。
朱宣重又回到锦榻上坐下来,淡淡道:“说吧。”
刘全就把去沈家奔丧的事情说了一遍,五大三粗的汉子红了脸,不无忸怩地道:“卑下一时心动,偏赵姑娘家门前又是一个小茶馆,卑下想坐一会喝喝茶,如果能再见到赵姑娘固然好,见不好也只当去喝茶……”
“看不出来你倒还有花花肠子,”朱宣的语气虽然严厉,却没有更进一步责备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