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薛夫人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再也存不住,找了个机会去问薛名时,被薛名时严命不能说。
出于对玉妙的关心,薛夫人大着胆子第一次顶了丈夫:“那妙姐儿知不知道的?”
薛名时更含糊了:“王爷会有安排的。”
玉妙回想薛夫人刚进来时的神色,一进门就担忧地看着自己,大概是以为玉妙是为了这件事而吃药看医正的。
薛夫人看了玉妙只是笑,笑容却是若有所思。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妙姐儿有什么事情,或闹或病,自己都担不了。
反过来玉妙倒安慰了她,更是让薛夫人难过。现今妙姐儿在府里,外面看着王爷疼她,满以为妙姐儿会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没有想到,王爷也是表里不一。
自从玉妙来看过自己,自己又频频往玉妙这里来。虽然隔半个月,个把月才见上一次,家里姨娘们就对了自己闲言闲语。
薛夫人也就此知道,原来想进王府的人有这么多。
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倒轻松了。她明白自己也有几分可以把握住朱宣的情绪了。
晚上朱宣信步进来,玉妙迎出了房门。再对了朱宣的严肃面孔,玉妙倒心态平衡了,做在这身体的主人该做的事情。
恭敬的玉妙当然让朱宣很满意。
玉妙睡在床上有时一个人想了发笑,如果这躯壳里不是自己,是真正十四岁的沈玉妙,被朱宣这么软硬兼施的一揉一搓,又是疼爱又是训诫,怕不是早就唯唯诺诺地臣服了。
骨子里还会痴恋着表哥有多疼爱,其实男人还是男人。
翻了身看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串珍珠手串,夜色下发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朱宣今天赏的,觉得好玩就没收起来。
侧身看了妆台上的镶八宝黄金妆盒,如果自己现在跑路,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
还是睡吧,玉妙把珍珠手串随便推了推,既然这个身子骨儿弱,更要保养好了。不然医正会天天喂自己苦药吃,别人会以为自己为易小姨娘进门醋性大发,表哥更要板了脸:“不要惹表哥生气。”
玉妙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甜甜的入睡了。
春暖半夜起来,就过来看她。可能是天热,睡得并不老实,红绫软被拉到胸口下面,身子在大床上歪斜着,因为床大,没有滚出绡帐里来。
春暖为她拉好被子,又小心的扶正了她,见到玉妙嘴角边的笑容,再看一下踢到一边的珍珠手串,笑了笑拉好帐子重新去睡。
朱福交了班,回到家里。朱子才住在王府里一角,是朱宣赏了一个小小院落。
看到儿子回来了,朱子才说了一句:“回来了。”
朱福嗯了一声,洗了手脸,又过来,似有难言之隐。
朱子才有些纳闷,儿子又有什么心事了。上次不是帮他解决过了。就想到别处去了:“和春暖姑娘生气?”
“没有。”朱福闷闷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拿在手里却不说。对父亲道:“我今天去军营送信,听人说过了中秋,易达庆的表妹要送进府来了。爹爹可知道这件事情?”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朱子才点头道:“当然知道。”作为大管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还了得。
啊?朱福嘴张得老大,看了朱子才,道:“那,为什么我们府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王爷是想瞒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