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绮绢有些脸红,这个倒真的没有打听出来,话又不投机,既然易南珍这么说了,眼前只能靠了她。
又说了几句就约了后天下午来,就告辞出去。
易南珍等庄绮绢走了,就来问雪柳:“她什么意思?”雪柳也弄不明白,道:“她只是说请安,生意人攀附王爷也是正常。”
这说得也有道理,看了桌上的绸缎,至少也值四,五十两银子,这么多的钱花在我这儿,商人重利,没有百倍的利益她肯这样大方,从小贫穷出身,在表哥表嫂处寄居的易南珍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这才想明白了,自己不是也想尽了办法给姑娘请安,又想到王爷一听说自己进来就同意了。
现在太平盛世,王爷的奏折被皇上驳回,北平王,靖海王府里都是莺燕满堂,以王爷的权势就不会只有眼前这几个人,再进人也是正常。
易南珍“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管。易南珍心乱如麻,庄绮绢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进了王府来还有我和表姐呆的地方吗?
她冷笑了两声,庄家有钱,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王爷只来过两次,但是帏帐之内,肌肤相接之间,易南珍的心神不知不觉的被盅惑了,王爷人见人爱,表哥说对了。
石姨娘看了坐在面前的易南珍,这位易小姨娘还是进门的时候来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来,虽然说天还热着呢,晚上跑过来也有些不合情理。
当下笑吟吟道:“王爷不定什么时候会来,妹妹还是应该在房里候着才是,如果王爷来了见不到妹妹,不会高兴。”言下之意,王爷并不喜欢别人乱窜,你忘了你深夜在园子门外候着王爷被训斥的事情了。
易南珍管不了这些了,自从明白了庄绮绢的意思,就再也坐不住,匆匆吃了晚饭,就跑到石姨娘这里来。
她带了笑尽量缓和地说话,把庄绮绢要见姑娘的事情说了一遍,笑道:“我初来并不明白什么,庄姑娘又是我以前的好朋友。所以来讨姐姐一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帮她这个忙。”
就算今天石姨娘不明白庄绮绢的意思,总是会明白,多拉一个同盟总是好事。表姐失了宠,又不待见自己,眼前只有石姨娘了。
石姨娘象是并没有思索,就笑道:“既然是妹妹的朋友,当然应该帮忙的。不过妹妹知不知道,姑娘并不见外客,见姑娘的客都是王爷同意的。”
易南珍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心里有事也顾不得许多,还是按了自己的意思说下去,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妹妹也想着要帮这个忙,给姑娘请安总是敬意,再说如果不帮,倒让朋友笑话,以为妹妹不是王府里的人。”
石姨娘笑道:“妹妹说得是,不过凡事三思就是了。
易姨娘离开,夜梅倒糊涂了:“她要见姑娘见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来问姨娘。”
石姨娘自如地挥了扇子,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该指点她的都指点了,能提醒的也提醒了。”
请安?哼,给姑娘请安是什么意思,当我不知道。我在这王府里也侍候了好些年,要来请安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以前是想着法儿给王爷请安,现在则换成了姑娘。
人人都知道,王爷对姑娘好,可是太多的人不知道,王爷把姑娘摆得高高的,隔着呢。易南珍进府只瞒了姑娘房里,石姨娘心知肚明。
想想易南珍有些可笑,刚进了府里还没有站稳就要弄花样,易家的人个个都这样,不碰钉子不舒服,现在易姨娘的例子摆在那里,聪明人倒是离姑娘远一点,还真的当自己是谁,挤破了头往姑娘面前去。
正想着,见朱宣已经进了院子,忙笑着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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