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安看了玉妙,一个上午就不安心,自从上次往窗外看被训了以后这是第二次。
看到玉妙又捧了腮往窗外看,徐从安板了脸,拿了戒尺走过去,妙姐儿聪慧又学得快,徐从安现在已经不是只随便教教的心态了。
玉妙注意到时,徐先生正沉了脸看自己:“站起来。”
玉妙忙站起来,眼睛看了徐先生手里拎着的戒尺,不会来真的吧。
“手伸出来,伸左手。”
“啪,”戒尺真的打了下来,有些痛,不算太难忍,可是玉妙哭了起来,哭得泪流满面。
徐从安也知道自己打得不重,打重了王爷还不干呢。见玉妙这样哭泣,起了教训的心。一定是天天被宠得上了天,在家里也没有挨过打,这连搔痒都不算,就哭得这样伤心。
当下回到座位上坐下来,叫了玉妙过来训她:“越发不象话。值得哭成这个样子。”
玉妙只是哭,不敢大声,但是总算可以狠狠地哭上一回了,这下子有理由了。
春暖在外面明白,看先生声音严厉,有些害怕,幸好王爷今天不在。
一转头,身后站了朱宣,“王。。王爷。”春暖小声的叫了一声。
朱宣走进来,徐从安站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学生,怕朱宣再责备。倒先说了:“不专心,打了几下。”
朱宣点点头,看玉妙站在桌前,手指绞了手帕,低了头哭得“吭,吭”的,竟然伤心无比。
朱宣跟徐从安的想法一样,值得哭成这个样子,就叫她:“跟我过来。”
徐从安也跟来了,倒为玉妙开脱:“王爷,我已经教训过了。”
朱宣心里明白,道:“我不打她。”徐从安才出去。
就象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玉妙站在那里整哭了有一顿饭才慢慢住了哭声,什么也不管也不顾了。
朱宣就看了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哭完。
总算哭完了,朱宣道:“抬起头来。”
玉妙先往后退了一步,才抬起头来看了朱宣。两个眼睛红红的,已经哭得有些肿了。
“过来些。”
玉妙慢慢走过来。
朱宣从怀里取出丝巾,为她擦了眼泪。又倒了茶,让她就手里喝了,唤了春暖进来:“送姑娘回去吧,明天放一天假。”
看了玉妙出去,朱宣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种借题发挥的哭法是为了什么?
庄家的人再也不能进来,别人更进不去,新进的易南珍点了点她,也还算安稳,正在想着,朱子才走进来:“王爷,中秋都过了,姑娘什么时候还搬回府里来,房子还是原来那一处?”
朱宣倒想起来,是前几天自己交待他的。点了点头道:“还是那一处,离我近一点,上学也少走路。”
过了一会儿,春暖又来回话:“周将军下了贴子,请姑娘去吃饭。”
眼睛肿成那样还能去吃饭,朱宣正想反对,春暖低声求道:“王爷,就让姑娘出去玩一下吧。”
春暖应该知道妙姐儿的心事,她既然这样说了,朱宣就点了头,又问春暖:“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春暖忙回答道:“王爷这样宠着,谁敢招姑娘不开心,想来姑娘是上学累的。”还不就是你自己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