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朱宣是早早起来,起早惯了的人。里面就传来玉妙懒懒的声音:“表哥。”
“什么事情?”
“我。。。。”一面打哈欠:“今天不走,出去赏雪去。”玉妙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夜里飘起了雪花,春暖出去看了,说外面地上已经积了雪。
“好,你睡会儿再起来吧。起来也没有事情。”朱宣看朱福打了洗脸水来,站起来去洗漱。
玉妙睡到了近中午才起来,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若花告诉她:“是昨天路上帮了的那个驴主人,来感谢的。一直没有走。”
毛驴主人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说着话打量这房子,倒真的是整齐。就外面这一间还摆了一个木头屏风,看来里面是住的地方。
见有丫头走来走去的倒水。就笑道:“里面有女眷,我在这里倒是打扰了。”
朱宣道:“是幼弟在。”不然也没有处坐去。好在这外间用屏风隔了一个里外两间,玉妙里面房里又隔了来。
地方虽然小,里面倒是摆得整齐。
两个人继续说话。
“以不才看来,边境上战事连连,总是会需要人的,所以才奔了京中去,看是否能投一个门路。”毛驴主人这样说了,看了朱宣的脸色。
青云有路也须指引之人,眼前这个虽然粗布衣衫,比他的奴才还要朴素,却是精神饱满,双目炯炯。就一面说自己的抱负,一面猜测他的身份。
朱宣也想与他谈一谈,一路行来,就是哄妙姐儿,带了她出来就是哄她玩。但偶然有一个读书人可以谈一谈,哪怕是个酸秀才也好,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听一听也新鲜。
刚才交谈了一会儿,这个人也还不俗,就邀请他一同用饭:“毕先生中午一起用饭,就便再谈一谈心。”
毕先生毕长风刚与他谈得有些入港,也不愿意就丢。笑道:“只是打扰。”
朱宣举起手:“先生不用客气。”就回头喊一声:“若花。”
若花忙出来行礼:“爷喊我。”
“给小少爷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去。”订了城里有名气的酒楼,朱宣以前来过,还记得那一家菜比较好。
过了一会儿,若花又出来了:“小少爷要出来了。”朱宣点点头,对毕长风道:“请。”
毕长风出了门就打了一个喷嚏,这房间里太暖了,自己看到的眼前就有一个大火盆。想来里面还要有。
房里弄得这么暖,出来的人非伤风不可。看了从人为这位朱爷送上一件披风,他倒是身体好,在房间里坐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出来就只加一件披风,居然没有事情。
见他体格健壮,倒象是个习武之人,刚才说话间,又引据论典,此人是文武双全。这样的人不会是不出世隐姓之人。我也上京,看他也是上京,等我再问问看,猜测他到底是何身份。
朱宣与毕长风先走了,毕长风看了一个小厮跟了,背后负了长剑,用剑囊包了。我猜得不错,果然是会武。
出了门,见马车停在门外,知道是接小少爷。朱宣又说了一句:“先生请。倒是不远,咱们走走就到了。”
外面地上积雪已深,两个人身后跟了朱福一路行来。